就早早爬上了竹床睡觉。第二天一早起来,却是发现那脚腕处的红肿已经完全消逝,除了有了痒外并没有任何疼痛不适的地方。
几天后,那个撞伤寒巴的高年级学生忽然生病了,据说腿疼的厉害,连路都走不了。因为他成绩很好的原因,老师甚至还专程去他家看望过他,毕竟当时的农村人,成绩好的学生在老师眼中就是个宝,完全不是现在这种势利决定的心态。
那个老师后来回忆着跟其他人描述了当时的经过:“我一到了他家,就闻到了一股扑鼻而来的恶臭,同时还伴有阵阵哀嚎,好象有人正受着莫大的折磨。走进屋一看,那娃正躺在屋子中间的竹椅上,裤子也没穿,光着左脚搭在一个木凳上,那肿得,啧啧!”
老师说到这里,似乎想起某些恐惧的事情,不由得摇了摇头,这才继续说下去:“整只左脚足足大了两倍!而且好像韧带被拉扯了一般,小腿弯曲着根本伸展不开!皮肤红通通的,就好像里面注满了血水,而奇怪的是,那血水里面竟然一跳一跳的,就感觉有个大虫子在里面不停的蠕动!每跳一下,那娃就痛得哼哼唧唧的嚎叫,而娃妈就在旁边用一块毛巾不停的给他擦拭,一擦就是整片的脓水冒出,看得我毛骨悚然!”
“我当时就想,这娃该不是在路上被dú蛇给咬了吧,还不赶紧去看医生,还在家呆着干嘛?”
“陈老师,你是外来的老师,这你就不懂了,在咱们这,有些病医生未必能医得好。”这时候,旁边另一个年纪稍大的老师搭嘴了,他似乎猜出什么来,叹息的说:“那娃,怕是被人给种蛊了呀!”
“是呀,是呀!”陈老师一听这话,连忙点头:“娃妈当时也是这么说的,说是娃可能得罪了某些不该得罪的人,被人下蛊了,娃爹正张罗着出去找人解蛊呢。可是,”陈老师顿了顿,犹豫的问:“那蛊,真有这么厉害?”
年长的老师白了他一眼:“厉害的还多呢,你以后可小心别胡乱得罪人,虽然已经改革开放了,可在这里,有些东西依旧是忌讳呢。好了好了,都散去吧,准备上课了。”他挥手赶开四周围着听故事的孩子们,进去拿起铃铛摇起来。那时候的农村小学还没电铃,上课下课全靠老师用一个手摇的铃铛指挥,所以课长课短的全是摇铃老师说了算。
寒巴在一旁听了总觉得这事可能跟自己的nǎinǎi有关,可也没什么证据,再加上当时的姥姥虽然在外人眼中神秘,可在寒巴的眼中却只是一个慈祥的老人,并没有觉得她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所以寒巴也只是想想,没往心里去,依旧照常的上学放学。
那时候家里就只有寒巴跟nǎinǎi两个人相依为命,至于寒巴的父母,姥姥当时的说法是他们出去打工了,很多年才会回来一次,关于寒巴父母的故事,寒巴却是说等下会讲。
姥姥白天上山采yào,寒巴就去上学读书,晚上回来就开始喝姥姥给他煎下的黑黑苦苦的草yào,姥姥说是可以保护他的五脏,当时的寒巴还小,不明白自己半人半僵的身份,还显得极为不情愿,直到很久之后,他才知道nǎinǎi的付出到底有多大。
又过了几天,听人说那个高年级学生的病情继续恶化中,甚至小腿上已经能看到血色虫豸的纹理来,如果再找不到方法,一旦蛊成后破肤而出,他的那条腿就算是废了。
他父亲找遍附近所有的医生和神汉,都是一筹莫展,束手无策。当然,他也来找过姥姥,可nǎinǎi这人有个脾气,请她看病什么的,得看她的态度,她若去,那便是有希望,她若不愿意走,那就请也请不动,再有诚意也没用,在受到nǎinǎi拒绝后他也不敢多说,自己重新找其他人去。?
“nǎinǎi,问你个事儿。”在吃饭的时候,寒巴小心的望着姥姥问:“那个同学的脚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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