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父子走后,秦先好不容易脱身出来,随口夸赞了小胳膊几句,然后跑到厨房,叫人弄了几样精美酒菜,亲自送到了后院。
下人们对少爷的行事作风早有了解,也没几个真正在意,仍旧忙各自的。
后院最偏僻的一间厢房里,秦先将酒菜摆上桌,殷勤地邀请王升享用,王升只冷淡地回了句:“老老道修行多年,早就不吃这些东烟火俗物了。”
秦先大感失望,讪讪道:“嘿,小子无知,鲁莽了。”
之后,王升只顾闭目打坐,秦先尴尬地立在一旁,不敢走,也不敢胡乱说话,双手搓了又搓,只感觉一股无形压力慢慢围拢过来,冷汗直冒。
寂静中,这无形压力越来越大,秦先渐觉透不过气来。
王升忽然开口,道:“秦先?”
“小子在。”秦先垂首以待。
“老道这次受伤颇重,身上带的丹药不足,你可去帮忙准备些药草来?”
“哈!小事一桩,能为道爷办事,小子求之不得!”秦先喜出望外。
接着,王升衣袖一挥,一张写满了字的白纸飘了出来,轻轻巧巧地落向秦先。秦先恭恭敬敬地高举双手接过,郑重地折好收入怀中,说道:“小子马上去办!”
“记住,切莫大张旗鼓,此事仍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王升告诫道。
“小子明白,一定办得无声无息,请道爷放心。”
秦先满口答应,点头如捣蒜。
“好了,去吧,此处千万莫要让人打扰。”
“一定,一定,小子告退。”
后退了几步,又抬头望向桌上的酒菜,试探着问道:“这些酒菜”
“既是你一片心意,老道也不好浪费,且放着吧。”
王升淡淡道。
秦先一喜,再次恭敬地揖了一礼,这才退了出去。
待门外再无动静,王升平静的表情忽然一阵抽搐,接着猛地吐出一口黑色的血液,将榻边c衣襟c以及地面染得一片狼藉。
“好个柳原厚!此仇杨某必报!”
“王升”艰难地喘息了几次,无比怨毒地骂道,神情狰狞无比。
待脸色稍微好转,王升重新打量起身处的这间厢房,随后自袖中取出四杆巴掌大的小旗,一挥手,四杆小旗分落房间四角。
落地即隐去,接着四个角落迅速升起一团团淡淡的青色光雾,光雾转眼间将房间充满,然后似渗透到了所有的桌椅杯碗c墙壁屋顶一般,竟尔消失一空,房间更显寂静了。
王升环视一周,这才露出满意之色,开始闭目打坐,至于秦先自作聪明献上的那一桌酒菜,却是看也未看一眼。
仍旧此夜。
秦府内院,一间灯火明亮的内室之中,秦先跪在地上,一位雍容端妆的妇人爱怜地给他抹着伤药。秦继祖独坐一旁,闷声喝着茶水。
“先儿,今天实在是你不对,令你爹平白在周伯伯面前失了颜面。”
“你爹与周伯伯的关系你是知道的,怎么就做出这等糊涂事来?”
“娘知道,你是担心药王大赛,可就算是输,也不该胡来。”
“药王大赛的事情自有你爹作主,你就不要掺合了。”
“还有,今天的事情是你不对,快向你爹认错。”
这妇人正是秦先之母,姓丰名慧,一边擦药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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