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对面,是山来通向台怀镇的大道,也是鞑王车驾并经的地方,附近当然眼线密布,也必定派人穷搜。”
“那怎么办?”剑眉虎目大汉向雷兄问。
“先躲一躲。”雷兄说。
“往何处躲?”
“依估计,鞑王的车驾该快到了。如果搜山的人多,咱们就显得势孤力军。”
“依雷兄之见……”
“去找金鹰合作。”
“这人脾气古怪孤癖,不好说话呢。”
“彼此有志一同,他不至于不好说话。”
“想找他也不容易呀!”
“他躲在九龙冈的岩窟里,总得试试,是吗?他的弓箭,正是行刺最具威力的武器哪!
“我赞成雷兄的高见。”高瘦的人说:“势孤力单,毕竟不是愉快的事,刚才如果被他们搜到,五个猛兽咱们实在应付不了。”
“那就设法先过溪,找地方藏身,我再绕山东台,走一趟九龙冈。”
“那可要千万小心哦!”剑眉虎目大汉叮咛。
不久,三人躲躲藏藏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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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风尘三侠藏身的深山破屋中,张家全正与死神作坚韧的斗争。
当他们到达这里时,已经一个个精疲力荆快速的奔逃,黑夜中翻山越岭远走高飞,又得分别背负一个沉重的人,真需要超人的体力。
飞虹剑客与金鹰都是上了年纪的人,白衣女郎是女流,能背得动一个体重超过自己一半的大男人?
三个人的情景,岂仅是狼狈两字所能形容得了的?
三个人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坐下来就不想动弹了。更糟糕的事接着光临,他们发现风尘三侠不见了,少不了大吃一惊,疑神疑鬼。
是不是被侍卫们捉去了?
这可不是开玩笑,假使是的话,那附近一定还有人潜伏,目下谁能挡得住那些可怕的高手?
三人不能歇息,立即强提精神准备撤走。
经过一阵细心分析摸索,总算有了头绪,没发现任何可疑征候,屋内屋外没留下任何打斗的遗痕。
“该死哪!”飞虹剑客用近乎虚脱的声音说:“他们一声不吭悄悄地走了,为什么?他们为何这样做?这……这岂不是急死人吗?”
“走了就走了,各人有各人的道路,勉强不来的。”金鹰泄气地说:“日下唯一可做的事,是赶快抢救张小哥,我看他大大的不对劲。”
白衣姑娘守住张家全,急得六神无主。
“他……他在发……发高烧……”姑娘冷得发抖,全身汗湿,再经冷风一吹,她怎受得了?
她说话也走了样:“他不能长期昏厥,必……必须先救……救醒他,但……但醒来后,……恐怕高烧会……会毁了他……”“真是邪门,怎么可能发高烧?”飞虹剑客也冷得受不了:“好冷,咱们如果想保住老命,一定得生火,我身上的汗快结冰了。”
“生火?你要我死?”金鹰大惊,其实,他自己也快支撑不住啦!
“不生火怎办?而且得检查张小子发高烧的原因,不点火怎么行?快,屋后有松柴。”
堵上门窗,用草遍塞可能光的墙缝,两处地方生起火:中堂、内房。
那些搁久了的松柴,生起火来火力极为猛旺,片刻之后,屋子里寒气全消。
三个人在内房,把全身血迹肌肤火烫的张家全,剥光了放在木板床上检查。
白衣姑娘居然不再羞怯,躲在火旁烤暖身子,明亮而略带疲倦的凤目,不时关切地偷瞟床上的人一眼。
她随身带了一个包裹,可知是赶长途的人,来得匆匆,还没在台怀镇找到宿处。
她当然不敢换衣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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