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河南,试图追寻鬼谷老人。
那儿,她碰上了应召向山西赶的飞龙秘谍首要人物。
家全有一份特殊的感情,爱与不爱一直就纠缠不清,剪不断理还乱。看到这些人往山西赶,她心中一动,丢下保护她的飞熊和摘星手,悄然在后面跟踪,一进山西地界,便被他查出这位首脑,是名气动关内外的乾元一剑纽钴禄和卓。
纽钴禄,是贵族八姓之一;和卓,意思是美好;这位纽钴禄和卓,确是英伟的年轻人,满州的大名鼎鼎男士、剑客。
她不住胡思乱想,终于,一阵倦意袭来,她也抱挽住张家全,朦朦胧胧地睡着了。
□□□□□□
张家全悠然苏醒,感到好疲倦。
神智渐清,他徐徐张开双目,感觉模模糊糊,随却感到有异,身边有人。
一刹那的恍惚,一刹那的朦胧,潞州府与起舞凤双宿双飞的幻觉在这一刹那,似假还真地重现。
猛转头,他大吃一惊,重现的幻觉刹那间飞走了。
他确是抱着一个女人,但这女人不是起舞凤。
起舞凤已经不在人间了,天人永隔。
老天爷!他一眼便看出是尹香君。
他想一蹦而起,但却又忍住蹦起的冲动。
尹香君紧偎着他,发乱钗横,衣衫凌乱,酥胸半袒,本来明艳照人的娇美面庞,可明显地看出倦态。
本来明亮的凤目,有一圈淡淡的倦晕,睡得正沉,在刺鼻的怪腥味中,依然可以嗅到淡淡的,属于女xìng的特有芳香。
“老天爷!我做了什么混账事了?”他吃惊地想。
人对有生以来的第一件事,是不容易淡忘的。
他与起舞凤的事,就令他毕生难忘。
不但没淡忘,而且记忆极为清晰强烈。
为了这件事,他心中有解不开的结。
他把尹香君当成了起舞凤,这是比青天白日还明白的事。
至于尹香君为何在此地,为何在他怀中,他毫无印象,怀中的起舞凤怎么会变成尹香君的?
尹香君,他想爱却又不敢爱的好姑娘。
而现在,不但在他的身边,相拥而眠,半luǒ袒神态倦。
而他,身无寸缕。
他怦然心动,却又感到无比的自疚。
在高烧期间,他确是梦回潞安,梦中唯一的人就是起舞凤,梦中的情景依稀难忘。
他一阵羞惭,一阵自责。
轻柔地,他挪开尹香君环在他胸膛的手,脱出自己的手臂。他的举动是那么轻柔,似乎尹香君是不能碰,一碰却破的露珠。
近身离床,他这才打量四周的环境。
余炭尚温,室内景象依稀熟悉。记起了,是安顿风尘三侠的山中小废屋,是他选定的藏身处所。
他小心地取过床尾的衣物,衣物血腥犹在。
昨晚,恶斗崂山六煞的情景出现在脑,记忆清晰了,他完全记起来了。
白衣白裙俏丽如仙的汉装海秀姑娘,最后一击时又出现的白劲装姑娘。
那就是危急中赶到的尹香君,而他却把尹香君的白动装几乎剥离娇躯,把她当成起舞凤,把她……“我真该死!该下地岳!”他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在心中狂叫。
穿好靴,试了试靴统中的匕首。检查腰带,十二把飞刀安然无恙。
他是个坚强的男人,只要神智清明,他永远是沉着的、精干的、骠悍的猎食者。
佩上猎刀,他把豹皮背心轻柔地盖在半luǒ的、沉睡中的尹香君身上,冲动地想在娇艳的脸颊轻投上一吻,却又克制住冲动,轻柔地叫了一声尹姑娘,便像猫一样退出房外。
站在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