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他那身装扮就会吓得发抖。
有些人的像貌其实并不狰狞,甚至可说眉清目秀五官端正一表堂堂,但木身却有一种震慑人心的气质,和流露在外的杀气,似乎是天生令人害怕的人物。
他,就是这种人,他的声威,就足以让人气慑。
西面蹄声得得,三匹健马,以轻快优美的所谓走步小驰而来。
打瞌睡的店伙听到脚步声,急急一而起,完全清醒了,一看到他,就吓了一跳。
“你……你是……”店伙魂不守舍,期期文艾:“你客倌……”“对,我是客倌,弄些吃的来。”他站在店堂中,像个野人:“喂!别忘了半壶酒暖暖身子,这鬼天气好冷,天一黑就冷得受不了。”
“是的,客倌,山……山上……”店伙总算不怎么害怕了:“山上就是这样,五台木来就叫清凉山,有时候,盛夏也会突然下起冰雹来。客倌说要吃的。”
“对,还得来壶好酒。”他拖过桌凳子坐下,不将背上的豹皮革囊卸下:“酒里面不妨放一把蒙汗yào,喝起来才真的够劲。”
“客倌笑话了。”
“哈哈,是吗?”他大笑:“有野味吧?野味腥味重,放些什么痹xìngdú物,或者放两朵dú菇,或者乾脆把五台有名的龟壳灰蛇dú涎放上一小瓶,保证吃不出异味来!去准备啦!
“呵呵!客倌真会说笑话。”店伙陪笑:“小店野味倒有几味,红烧野兔、鹿蹄、快山雉……”“很好很好,能吃就行。我这人天生的酒囊饭袋,多多益善。”
他早知道门外有人下马,知道有人进店,但故意不加理睬,背向着店门,只顾大声嚷嚷。
“伙计,给我们也来一份。”他身后邻桌传来中气充沛的语音:“也是多多益善。”
他这才扭头回顾,脱口喝了一声采。
好英俊的一位年轻人,目朗如星,剑眉高挑,齿白唇红。
穿一袭宝蓝色夹袍,外加玄狐马褂,一排红得晶剔的珊瑚珠纽扣,背后拖着黑油油的长辫,佩了一把古色斑烂的长剑。
你只消看第一眼,便知是一位有身份有地位的少爷公子。
另两人也不错,廿来岁的壮汉,跟班打扮,但人才一表,虎目炯炯有神,佩的是刀。
像这种人,屈身仆从的确令人替他们惋惜,只要穿得像样些,真可以算得上年轻的大家子弟。
店很小,只有一名店伙张罗,堂后是灶间,另有一位粗眉大眼,手脚倒还俐落的掌锅。
店伙熟练地先奉上一杯茶,招呼三位新到的客人入席。
公子爷大马金刀地落坐,两位跟班左右一分站在一旁,锐利的目光跟着店伙转。
最后,三人的目光,皆向挪了座位的帐家全集中,眼神怪怪地公子爷举杯向张家全示意,淡淡一笑轻咽了一口。
算是友好地打招呼,张家全也举杯回示敬意,他也善意地微笑,也喝了一口茶。
“猎人?”公子爷笑问,笑容可亲。
“不错,猎人。”他放下茶杯笑笑:“豹通常在巢穴三五里外,是回避人的,除非这头豹曾经吃过人ròu,所以猎人。
在虎豹的眼中,人是最脆弱最美味的猎物,也最容易猎获,此猎一头兔一头羊容易十倍。”
“哦!你自以为是豹?”
“不错,豹人,魔豹。”
“魔豹?唔!我听说过你这号人物。”公子爷用手向五台方向信手一指:“在上面,显通寺。”
“哦,你在显通寺进香?”
“不,游五台,被赶下山了,听说来了几位朝廷的大官。”
“大官?哈哈,那是皇帝,阁下。”
“皇帝?真的呀?”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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