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傻子。”
随后跟来的侯府长史道:“侯爷可是觉得此人不可轻信?”
“也不是,他们这些久在边关的军伍之人,受功勋世家教导,既要守节又不愿得罪朝中小人为自己麾下将士招祸,自然就要学会装傻,宋相这回倒是好眼光。”
长史看着陆栖鸾左眼写着个老谋,右眼写着个深算,沉默了好一会儿,道:“侯爷,那御尺可是硬得很,您不觉得疼吗?”
陆栖鸾:“”
陆栖鸾:“快c快快扶我上车找大夫!嘶哎呦哎呦我的筋都快给拍散了”
“原以为他武官多有傲气,原来不过是个女人手一勾就傻乎乎跟着走的”
“哼,怎么说也是正二品金门卫大统领,若是这等富贵落在你头上,你不去要?”
“也是呢,谁让我们是文官,没那个命呢。”
到场相贺的大多是文官,且大多是一度被陆栖鸾打压过的文官,经过今日之事,有的心中惴惴,便非要嘴上发酸掩饰。
旁边年纪大些的文官重重咳了一声瞪过去,那些人便立时改口又挂起陆栖鸾来。
“不过抽妖妇那两下,倒真是过瘾,一解胸中郁气啊”
这是他们惯有的解决内斗的方式,只要提到陆栖鸾的名字,就会绞干了心思冷嘲热讽,你一言我一语,若是骂女人骂得出彩,便会得到好一阵吹捧,顿时心魂都畅快了万分。
“说的没错,今日见那妖妇挨打,多少算是出了我等一口恶气,请诸位去蕊香苑吃酒可好?那新来的头牌,模样倒是和妖妇有几分相似,诸位可想看她求饶之态?”
“哦?果真有这样的?!”
“快c快引路!”
出了宋府的地界,平日里朝上唯唯诺诺的官吏,此时丑态毕露,一路高声谈论,待他们七八辆马车入了□□后,却发现此地往日的莺歌燕语全然消失无踪,像是都关起门来回了里屋。
隔着马车的谈笑声不约而同地一滞,有人掀起车帘来,道——
“怎么回事?女人呢?”
他话音一落,朔风卷着一个灯笼壳儿从地上滚过去,那官员刚要作色,便看见那灯笼上沾满了泼溅的血迹。
“这是”
有聪明的及时反映,慌张道:“不好,是枭卫府shā rén封街,快走!别惹事!”
已经是好久没有见过了枭卫shā rén的场面,他们曾为皇帝爪牙,一旦倾巢而出,便一定要把活儿做得干净,不止要shā rén,如果事态严重,还会清理掉所有看到他们出手的人,无论他是不是朝廷命官。
官员们想逃,可却晚了,坊门徐徐关上,落锁,四下的枭卫,手按刀柄,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别慌我们是朝廷命官,又没有犯事,枭卫再怎么嚣张也要讲证据!”
官吏们强自镇定,正要寻他们上司说话时,愕然见到一张熟悉面孔。
“那不是赵”
准确地说,是前·枭卫府府主,正与现在的府主一并走出,衣角还沾着几点猩红暗色,显然是甫饮血未尽。
“易门的外门在京中的主据点便在此,门中虽有天演师,却是只独观大略,其余情报琐事,皆由此地传达这个投名状,陆侯可满意了?”
赵玄圭言罢,皱眉看了外面几辆马车上愣怔的官吏,道:“不是封了坊市吗?这些人为何要放进来?”
“不是放进来的,是闯进来的。”
苏阆然少有这种看人时,丝毫没有人味儿的时候,一旦有,即是动了杀机。
赵玄圭皱眉道:“分明是你故意放进来的这些是左相的门生?”
陛下有令,清剿□□里一切易门余孽,若发现朝臣与之勾连,就地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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