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阳光一如既往的绚烂。客厅沙发里,安若揉着鬓角,神情萎靡。
这周已经连着四天了,每天和经理见客户,紧接着饭局持续到晚上两三点,每次喝到最后,她感觉自己就提着最后一口气在给桌上迷迷离离的人安排车子。
她突然觉得这日子让自己莫名心慌,甚至恐惧。而在距离慕亦凡两年的归期越来越近时,这种感更甚。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明显的混乱过了,本以为只要心不动,靠着责任心一天天的重复然后顺其自然也没什么,可现在有些东西已经脱缰,就目前的状态,显然自己已有些无力掌控,这让她更为烦躁。她不得不变本加厉的压抑自己,让自己毫无情绪。
想起昨天经理说的那些话:“安若,你进公司也不算久,但每项工作都能很好的完成,并且非常有毅力,这个连我都佩服。可是,总感觉你过于沉静,少了二十出头女孩子该有的活力。
以后,不管生活还是工作,有什么问题你都可以找我,毕竟我长你几岁,人生阅历也丰富些”。
经理是个比较内敛的人,想起他当时说话的神情c语气,看得出自己这个员工真有些让他急了。
文楠化好妆,踩着12厘米的高跟鞋走出房间看了眼沙发里貌似一滩烂泥的安若,皱了皱眉,进厨房端了饭菜摆在她面前,一脸嫌弃:“真想拿出房间里的试衣镜让你瞧瞧,赶紧吃了再去睡会儿”
“很糟糕”
“糟糕您可别为难这词儿,它已经达不到您老现在的级别了”。
“您老”都出来了,说明文大xiǎ一 jiě现在心情很不爽,安若很明智的端起米饭,准备结束对话。
可文大xiǎ一 jiě似乎觉得不吐不快,收回已搭在门把上的手,也让安若咽下了刚要出口的拜拜。
许妍从楼下的花店拿了几束波斯菊走进客厅,便看见妆容精致c气质出众c穿着职业套裙的某女撸了撸袖子一屁股侧坐在沙发上,右腿往左腿上一搭,左手搭在不断往沙发角落移动的安若肩上,右手撩了撩刘海,直盯着还在装模作样扒饭的安若看。
许妍微笑着摇了摇头,慢悠悠的摆弄起茶几上的花瓶。
安若被盯得开始发毛,认命的放下碗筷,拿了纸巾擦了擦嘴唇,理了理睡衣,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态度极好的转过头:“你说,我听着”。
“好!
我呢,一开始怕你随随便便的敷衍着自己过生活,可现在,你怎么敢旁观自己敷衍的这么拼命。您这样为难自己,您自己真的知道吗”。
她眨巴眨巴眼睛,“不都是问你爸c你妈知道吗”。
文楠听后翻了翻白眼满脸写着“得,这货没救了”,捂住胸口替自己顺了顺气。
安若看着准备起身的文楠,以为这状况算是结束的节奏,刚要伸手端碗时,文大xiǎ一 jiě又猛的转过身来,一手摁住碗一手搭在安若肩上,恨铁不成钢道:“我就想不明白了,生活呢,有人拽着前行,有人连拖带拽着前行,而您老豪气呀!直接背着走。可就您这167的个儿,45的皮肉带骨,哪来的自信扛起这分量的!要不您给我讲讲,我也学学!”
“,怎么感觉最近自己总让你们很着急的样子?”
“着急
我现在特想扒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你不就仗着自己那可怜的责任心才活的像打了鸡血似得,周一到周五,人家朝九晚五,你朝九晚九,这还算好的,回房子洗澡,练半个小时琴,看一个小时书,睡觉。周六周天练琴c上课c去孤儿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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