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冲天,城头浓烟滚滚,在漆黑的夜里就算在十里之外亦能感受到这里胶着激烈的战斗。
行走在小巷内,陈简一身短襟打扮,手握一根粗木棍,此次前来并非是为了杀敌,而是救人,棍子更好。
目光视线范围之内,李丰c梁刚等数人已经率众抢入陆府宅邸,陈简暗道着此数人应该是奔着钱财而去,心中稍安。
左右一示意,将自己带来的一哨人马分为两拨,一批随后跟着他们进入,另外数人则随自己转身去了后院。
楼阁台榭,绕行不久耳中听得院宅中女眷哭天喊地的救命声,陈简心下虽然恻隐,却也无能为力。
这个时候的奴婢一般都是由于战乱自愿卖掉儿女,或者是掠夺而来的,时局混乱,加之战祸不断,普通百姓的出路不是很多,不是投靠大族获得庇护,就是流离失所死于沟壑,那些xg 者才能够避祸江东什么的。
通过军事手段大规模掳掠平民为奴婢的事例,在现在这个时代常有,比较有名的就是董卓那厮。
“尝遣军到阳城,时适二月社,民各在其社下,悉就断其男子头,驾其车牛,载其妇女财物,云攻贼大获,以妇女与甲兵为婢妾。”这个记载讲的就是董卓掳掠平民为奴婢的的事。
而有名的人沦为奴役亦有,在魏灭蜀之后,蜀将傅佥的儿子傅著和傅募成了曹魏的俘虏,“没入奚官,免为庶人”。
没入奚官的意思是做了官家的奴仆,免为庶人,意为后来才被放过免为庶人。
因此战俘,罪人之后c家眷就像是财物一样,是可以获利的,并非是瞧见了就挥剑砍杀掉。
匆匆而行,一路上撞见无数惊慌乱跑乱窜的奴役,心不在此的陈简揪过一人问清楚陆逊居住之地便放任这些人离开。
转过数进房屋,来到地处东北角的一幢小楼前,这里似乎还未被其他人抢掠过,相比陆府中的一片惨景,这里显得安静许多。
让四人守在门口盯着,陈简闯入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妇人。
粗布木衩,战战兢兢望向提着木棍进来的陈简,显得非常的惊慌。
向着房里打量,是个小室,基本没什么摆设,只有一套文房四宝摆放在一张案几上,一柱烟还在旁边袅袅燃着。
陈简匆匆拱手,客气言道:“事不宜迟,还请这位夫人跟我走吧,若是耽搁片刻,恐他人到来,后果不堪设想!”
不等妇人开口,她身后转出一小孩,勉强撑住妇人,用大人一般的口气问道:“你是何人?意欲何为?”
值此家破人亡之际,是个人都会心怀警惕之意,陈简颔首点头暗赞了一声这小子,在如此境况之下尚能保持冷静,却非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然后说道:“区区在下仰慕陆大人久矣,只是往日因地位悬殊,不敢登门造访。”
“今日 jiāng城破之际,感往日之恩,无以回报,只想护佑汝两人周全,不敢有他想。”
小孩与那妇rén iàn面相觑,看陈简打扮明明就是袁军一方之人,可他所言的又是这般话,不知是真是假,犹豫不决,不知何去何从。
陈简苦笑,上前一步讲道:“恕我放肆,若我真欲加害你两人,何必在此多嚼舌?”
小孩点头,此人说的确是这个理,在此生死存亡的时刻,自己当果决立断,马上做出选择。
此人既为袁术帐下的将校,见着自己按理说不该,也不用这般客气,可他就是这样做了,这是没有必要的多余手段,小孩相信陈简所言是真的。
“我信你,接下来该怎么办?”小孩同样上前一步靠近陈简问道。
稍一打量那妇人,见其年在三十左右,略有几分颜色,陈简暗自一思量,便再上前一步,抱歉言道:“得罪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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