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雨湿淋,发髻往下滴着水珠。
剑刃上一泓血红,把握的手剧烈的颤抖。
破损的屋舍,远近看不到其他人居住,一片小树林随风摇曳,像是随时要折断的腰节。
“闯下大祸了”
“像是肥猪一般的女人,一个干瘪的老人,谁会想到”
话语说道此处,像是被一支手掐着脖子,再也续不下去,如鲠在喉,双眼赤红,张都尉看着百十人进进出出搬着xiāng zi。
不要怕,既然都做下了,就不要害怕!
暗自对着自己这样说,张都尉的心情才稍微平复了一些,他抬起头看向相熟的几人,现在他们团团围在自己身边,焦虑的等待着命令。
一脚深一脚浅,一个校卒慢慢靠过来,他手里还拿着一串珍珠项链,脸上带着异样的晕红,喜悦的向张都尉禀告道:“发了,发了!都头,我们这次发了”
作孽啊!
这个小子根本就不清楚刚才他做下了何等要命的大事!
“都头,我们c我们,回去献功吧!”一个年长的老卒考虑再三向着张都头提醒道,“人反正已经一剑杀了,还能怎么办?”
“糊涂!”
他身旁的一个年轻人站出来厉声喝斥道:“老程,你莫不是越来越糊涂了?”
“几位大人刚刚颁布了新规矩,我们几个出来实际上就已经触发了条例,原来,就算回去也就是一段鞭子的事,但如今”
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张都尉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笑的哭中带泪,身形踉跄道:“shā rén父母,不共戴天,汝等竟还存着心想要回去?!”
“曹操是什么人,袁术他又是什么东西,经过这一次大战,大家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竟不称袁术为主公,而直呼其名,听得张都尉怒骂的人心底各自一凛,脸上都紧绷了起来。
“假如主公在此,我等自然能够回去以此首级献功,但那陈简是什么来头,想必大伙都知道吧?”
“你们想要回去就回去吧,想要死的快就回去,不要跟着我!”
“我意已决,去投徐州牧刘备,求个安稳。”
先前开口说话的一人,听闻此语,沉吟半晌道:“都头,我听闻那刘玄德乃是仁义君子,恐怕不会接纳我等。”
张都尉发狠,厉色喝道:“吩咐下去,将在此所有不相干的人全部”
说着话,手势往下一斩,然后张都尉又命令道:“今夜之事,谁也不能脱了干系,谁敢泄露出去,共戮之!”
青烟袅袅,香炉积灰。
琴音绕梁,典致高雅。
一双手,孤瘦而有力在抚着一张古琴。
那琴音起始平淡如水,随之像是涟漪荡漾开来,再次一浪接一浪,仿似金戈铁马的战争。
“戛”的一声,一丝鲜血从手指流溢出来,皱眉的青年人怔怔看着断弦的琴,无声的叹息。
起身拂袖负手而立,瞭望远近院中之景时,已有小婢送上茶水就摆放在手旁桌几上。
轻轻啜了一口,将一封书信从笼袖里取出来,一看再看,这年青人喃喃自语道着:“文若,孟德,主公”
步出亭榭,“沧啷”拔剑而出,仗剑起舞,抒发心中的郁气。
在一盏茶后,年青人停顿下来,呵呵自嘲一般笑了一声道:“此事看来,只能由我来做。”
陈简率众出金乡不久,便有前面探马急速回禀道:“大人,前有一支大军阻我去路。”
待我看去,陈简还不曾说出这样的话,便听闻四面八方鼓声如雨点响起,接着从地平线的一头出现了一支参差不齐的军伍!
向着雷薄微一颔首,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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