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思:“夏大人,我没有这样说,只不过是照账说话”
夏工明:“你没这样说,意思不是就是这个意思吗?你倒好好给解释一下这‘最甚’怎么个甚法?”
李玄思拍案:“我身为户部侍郎,一应账册皆在此,对事不对人,夏大人何故直指我李某?”
夏工明:“好个‘对事不对人’,那我倒要请教,为何这户部吏部一再追加拨款,且款项是即请即批c批拨即到。而我工部一年宫殿修缮甚少,大头多集中在江南水利,部分款项你们迟迟不拨还得我们自己在江南当地筹措救急,敢问这用得少怎么就变成支得多了?”
李玄思:“一切照账说话,白纸黑字在此,夏大人若是识字自行查看便是。”
夏工明:“你这账我看不来!别说我看不来,在场的各位想必学识也不会浅到哪儿去,试问谁看得懂?”环视一圈,却不正眼看李玄思
李玄思直右手食指指其鼻梁:“你意思我做假账是吧?”
夏工明:“我也没这样说。”
涉及皇子皇族皇宫,这些大臣也只得在有限范围内交锋推诿。
陈冉:“两位大人,这是德馨殿,注意言辞!”再看乐典冀不动声色,俨然一聋哑老翁,也对,不管事却要在出丑时指望自己,这黑锅他可不背。
面对屏风外传来的骂街般交恶,晋帝深感无奈,近几年这种无奈也渐渐适应了。若不是睁眼看这是皇宫,单听声音已与菜市街市无异,几人为国?几人为已?谁都想撇得干净,不再顾什么官阶品行c言行修养了。往下的他不想再听,再听也无非和自己所料不相出入。前一日的算盘‘噼啪’声和今日的‘骂街’声对比极为鲜明,却无疑都在告诉晋帝那本国家账本有多难看!
王家巷中乌宅,乌去已由西陵料理好西门老阁主丧事归来,入门便撞见乌武正要外出,询问得知长子乌文出城迎接西门无双去了,吩咐好乌武些事,让乌文回来引西门无双来见后便自行进房内休息去了。
京郊西北方向,离太康城五里处一孤山小亭上,乌文带两名下人,备好的车马停在离亭不远处,而眼睛却不停望向那条进京官道,眼中闪现难得的期望,不时又与两名下人在交谈些什么。午时初,一下人提醒乌文,顺着下人手指方向望去,一车人马晃晃荡荡由小路驶来,在白雪地里极为明显。乌文嘴角露出一丝欣喜,和两下人一同下山朝官道相向而去。
驾车的宇文少芜也惊喜转头对车内西门无双道:“先生,好像有人来接我们了。”
揭开车帘远远望去,文静也探头:“想必是乌家大公子,文静,我们就要进京了。”
文静会意笑笑点点头。
乌文一行三人行至车马前,拱手礼问:
“请问车上来的可是西门无双先生?”
西门无双所乘车马停顿后,自行撩衣袍下车,向前回礼:“正是无双,阁下是乌公子吧!有劳了!”
“先生,书信已收到,昨日乌某便开始在此等候了。先生旅途劳累,又赶上寒冬进京,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吧?前面已备好车马,请随我一同进城。”
西门无双:“乌公子,无双想若是时候来得及,先去拜祭家父。”
乌文自觉失礼道:“哦,请恕乌某粗心。这个先生请放心!老阁主一切丧事皆由家父操办妥当,依老阁主吩咐已葬于西陵西门氏祖坟。”
“早知应当往西陵方向走才是,错过了。”西门无双伏地下跪,身后宇文少芜和文静皆自行随礼拜谢:“无双不孝,请乌公子受我一拜。”
乌文受了礼,也倒没有刻意阻礼,礼毕才将其扶起:
“严格来说,按照丧制礼仪,加上老阁主名望,丧礼怎都不会如此精简,可老阁主生前再三吩咐,家父岂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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