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庆站立而起,李玄思与高赋静坐,这样静默片刻。王元庆忽独自转看窗外,两只炯目透露出一种与青壮一争高下决雌雄之坚定。他既不希望是那几股势力,同时又希望正是那几股势力。为谋者,终将希冀与所忠之主在问鼎途同经历惊涛骇浪,既得主重视,亦不枉一身才学。于险路相逢而披荆斩棘,杀出血路而终得夙愿,犹如千里登顶而梅香扑鼻,是为人生大幸事!
归坐好,因知道接下来话题其余二人皆不愿意谈及,却又多心有怨而不敢言。灵机一动,反倒想好了如何说服:
“早前殿下已交待好老朽,想必另有一要事二位大人都知晓了吧?”
二人默契,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倒是高赋久掌吏部较有经验,先开了口:
“敢问是否是找寻道人之事?”
王元庆从二人眼中看到颓气,本职所在,出谋划策自不必说,正人心也是职外之责:
“高大人不愧吏部元老,与各色人等打交道久了,在识人上,说您第二,满朝文武绝无人敢言第一呀。”又道:
“是,兵法有言‘攻城为下,攻心为上’,足见人心之艰难可贵。今日老朽所言,二位大人在此听到的,在外就当老朽没说过吧。”
二人齐声:“您老言重了!”
王元庆顾自:
“臣下有疑,君主视而不见,日久必定生出芥蒂——此乃用人之忌。老朽知道,对于殿下修术炼丹之事二位大人早有疑问,有意劝阻,只是碍于君臣颜面不好谈及而已。”
又是高赋:“人无完人,寸有所短。倒不是我们这些当臣子的只顾乌纱帽c只顾前途。只是太子身体唉!”说罢摇摇头。
“人有长寿愿望,人之常情,亦无可厚非。只不过二位大人想想,殿下文才武略,偏好炼丹,为何陛下却无责备?”
李玄思无言:“这?!”。一旁的高赋似懂非懂般转目。
“木秀于林必为风所摧,储君之位依律当顺承帝位。世人只知其光芒,又有何人想过其背后之阴暗?单炼丹一事而言,殿下所好,可也是不得不为之。只有向陛下展现癖好,凡事遵从,无主张,勿盖主,方能消除陛下之疑呀!”
李玄终于加入谈论:“可为何非得找太平道人不可?不论此人本领如何,关键是得花些人力财力的,岂不是无用之功。”
王元庆:“说白了,玄黄之术自古利弊难断,非做不可自然得找德高望重,确实也长寿之人最为合适,可当保险起见。李大人,十五开朝殿下解禁必得南下,还望多费心将策略初稿拟好,保密,也免了临时临为之乱。保密是为了防好事者散布谣言,说我等妄自揣度圣意,引陛下猜疑。”
“请放心!此乃本官之责。”
王元庆:“高大人,殿下南下,便又到了用人之际。除了用太子自己的人,也须用些明王成王之人,只是不让其管理要务即可。此举可消陛下手足不和之猜疑与担忧。”
“本官知道!”
王元庆:“有劳二位大人了!值此危难之间,更应携手同心。不宜久聚,来!这第二杯,也是最后一杯,让我等共敬殿下安泰归来!”
三人齐饮,高赋与李玄思各自归府。
初二日,柳氏一人两随从便自行回了娘家,许贵妃如是。明王一人难得清闲,本又想去青竹小院,自觉频次过多不适宜,出至府门时又改了主意往赌坊想好好玩几把,可真到了赌坊又再次改了主意,终究癖好所诱,进去玩了几把才出来,想到该是时候去看看夏工明和秦明了。
秦明可谓六部尚书中年纪最轻一人,年二十便高中探花。一番功课,看着那份后起之秀名单,明王便对其履历较为感兴致,兴许也是年纪同样相仿缘故。原本晋帝是不同意的,想让其留着备用,见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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