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散所有家仆后,莫三笙孑然一身。
“我送你出城。”莫三笙开口。
“你不与我一起?”
“我不想牵连你。”
“可你现在不安全,这平欢城中还有她的人在。”
“白午,你不怕我害了你?”
大个也看向白午。
“不会。”
莫三笙握住他的手,“记住,切莫轻信于人。”
“三笙……,”
“但愿能再见你。白午,我莫三笙定会活着,再建一个莫府,再建一个笙歌苑。”
白午仍放不下心,“和我走吧。”
对上白午真挚的眼,莫三笙心生不舍,“我……,”
“城郊三十里,你没弃我而去,如今,你让我留你一人,还恕白午做不到。”
两人站在风中,瑟瑟秋风却让莫三笙生不出一丝寒意。
“我是无意。”当初他也算不上做了什么,毕竟他还是舍了白午在半路。
“我却有心。”白午应道。
“白午,可否帮我一个忙?”
“嗯。”
“可否把这封信交给四风酒楼的老板,就是我们相遇的那个酒楼。”
“好,你在这等我,大个我出去一趟。”
大个点头。
白午一出门,莫三笙就转身问道,“你要陪白午去千尺崖?”
“嗯。”大个应道。
“为何?”
“因为他要去。”
莫三笙思前想后还是开了口,“你可是对白午起了什么心思?”
“你指的是什么?”
“你明白我指的是什么。”
大个皱眉,“莫三笙,我的事你无需打探。”
“如果不是白午重视你,我早就将你的事传出,你怕是出不了这平欢城。”
“你不妨试试?”
两人视线相交,莫三笙低叹,“他是个好人,与我们不同,你别把他牵扯进来。
“何谓好人?何谓坏人?我很好奇,你到底为谁办事?”
“好人也好,坏人也罢,我莫三笙只为自己而活。”
“那你就遂了他的意好好活着,否则单凭你今日的话,我就可要了你的命,莫三笙,你是聪明人。”
“白午。”
“我断不会伤他。”
“还请记住你今日所说之话。”莫三笙笑道,白衣飘然,风华不减。
白午刚递出信就被老板喊住,“公子,这信是莫三爷让小的转交给你的。”
白午接过信,疑惑的看了一眼。
白午:
萍水相逢却敌不过你一句话,若我不是莫三笙,定与你一同前行,可偏偏莫三笙有牵挂。善良与无知乃是两事,我知你是前者,莫三笙算不得什么善类,却知是非。此行吉凶难料,还望多加小心。白午,人心难测,防人之心不可无,望安好。
三笙笔
将信收回袖中,白午也猜到了几分,虽没有明说,但他知道莫三笙指的是大个。或许开始他对莫三笙有戒备,可现在他却无法再去掂量此人,也无法判定他的话对错几分。至于大个,白午也是无法去怀疑的。
“回来了?”大个手提着行李。
“嗯。”
“启程吧。狗,他带走了。”
“嗯,好。”
路过一个小村庄,白午停下马看得入神。
大个拍了拍他的肩。
离开平欢五日,一路也太平,白午与大个如同在破屋一样,彼此不多言,像是习惯了这般沉默。
两人在溪边饮水,潺潺的水声也落得这深秋美色愈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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