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着他的馒头,咬下最后一口,还没等咽下去,就大胆地拍了一下小个子的头,含糊的说道:“走了,小个子。”然后不等他反应,就头也不回的走向人群,康丁直到最后也没有问小个子为什么给他那个馒头,因为这对康丁来说并不重要,对他来说小个子递了,这才重要!那一刻,即便小个子递的是毒药,康丁也会毫不犹豫的吞下。若被那双纯洁的眼睛骗了,康丁也就心甘情愿的认了。因为康丁眼睛永远不会骗人,如果一个人能做到连眼睛都可以骗人,那康丁也不必再去费心急了。因为这样的人,康丁自知斗不过,这样的人要骗,就随他好了。不过,在康丁眼中他什么都没有了,连骗的价值都没有了。想到这,康丁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只是这份微笑不知道是欣喜,还是悲哀。
康丁微笑着,嚼着嘴里面的馒头。“嘿,小鬼们,快点!”一声怒吼,将康丁从沉浸中惊出。康丁向船上看了看,乱头发,塌鼻梁,面部多肉,一双小到不可辨别的狐狸眼,倒是配上一双柳叶弯眉,显得怪异。这位吼着的船员便是这幅模样,康丁只是笑了笑,之后缓步走上船板上。
破旧!任何人踏上后,都会第一时间想到这个词。甲板因风吹雨打而显得乌黑,还伴着永远刷不掉的渍迹。但令康丁心神一震的却是那黑中不易发现的红!但康丁上船的脚步,一刻都不曾停留,这条路,从一开始,就没有回头了。小个子一直紧跟在康丁的背后,他的内心也起了莫名的情绪。他望着康丁踏上船的背影,突然感到了一股说不出的恐惧与凄凉。小个子的娃娃脸上露出了极为不符的皱眉。而小个子什么都没有问,只是跟着。“走!”这艘船并未停留多久,就又在那位多肉船员的怒吼中,又起航了,又开启一个新的故事,一个极少人活到最后的故事。
所有人被吼着要求聚集在一起,这次领着公文包的斯文人不得不和黝黑的汉子们站在一起,当然康丁也不例外。所有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安,而康丁却在这方面却显得例外。腹中起了暖流,这让他不仅散去了紧张,甚至舒服的眯起了双眼。等了许久,人群开始变得骚动起来。“听好了,我是这艘船的大副,我姓张,弓长张。这是我们的船长。”说着多肉的大副身子一侧,从后走出一位体格健壮的中年男子,脸上写的是威严,左脸上有一道浅色刀疤,望向康丁一行人的眼睛中,透露着,不可言说的。这位中年男子就伫立着,静静地望着康丁他们,空气也仿佛在这短短几秒间凝固。康丁并没有如其余人一样表现出慌张,他连这位船长的面部都没有兴趣去观察,他只是在考虑这艘船上会不会ti g一ng点早饭。要知道一个硬的如石头馒头,可远远不够。
“大家好,你们可以叫我金船长,未来78天,我们将一起度过。但是毕竟这条去英国的路可不好走,大家都向我们公司交了押金,我们全体船员会尽力fu u大家,祝大家一路愉快。”金船长不苟言笑地说着。只是周围船员脸上那些像笑又像哭的表情,显得与金船长所说的气氛格格不入。金船长说完后,便即刻转身离开了。而这时,那位柳叶眉的多肉大副继续讲道:“接下来,你们给我一个个排好,来取宿舍号。”他刚转身,又扭过头来说道:“各位,领到宿舍号后,都马上选个宿舍长出来,好吧!”语言是询问,但语气可丝毫没有询问的意味。康丁与小个子站在队列的中间,不像其余人的冷漠,两人正简单的交谈着。原来小个子全名叫:时大路,倒是与其体型极为不符。小个子还是个河南人,与康丁一样认为正规的海外打工机构收取的押金过高,他家里还有染病的老母,这才上了这艘船。随着两人的交谈,小个子心中似乎也慢慢放下心中,康丁看在眼里,眼中的暖意渐渐从腹部涌了上来。
只是康丁有些不明白小个子的眼神似乎在躲闪着什么,康丁把这种当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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