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间,夏去秋来,往昔的灼热之气已然消散了大半,时不时还会有凉风习来,带给人一种神清气爽之感,早晨起来,寒气逼人,也必得添件衣裳了。农人们也开始忙着秋收了,稻田间一片金黄。嬴倬心知灭蝗之事当是有了着落,倒也不担心,只是外间与自己无有联系,总是让人放心不下。一来不知秦国眼下境况如何,二来秦国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会不会出什么乱子,实在难说。这回嬴倬终于是坐不住了,正准备前往不远处的山洞中问个明白。
恰在此时,奎瑟匆匆跑进来,险些与嬴倬撞个正着。
“三师兄?何事如此惊慌?莫非是秦国出了何事?”嬴倬倒是比奎瑟更为着急些。
“非也。是你自己有事了。你准备准备,明日参加鬼谷山的辩赛。”
“鬼谷山的辩赛?只有鬼门弟子才能参加啊。”
“此辩赛非同往昔,辩者分为两班。我鬼门弟子为攻方,只你一人为守方。”
“什么?群起而攻,莫不是晚辈哪里得罪了贵门么?”
“哈哈哈,秦国太子何时变得如此诙谐了?我赌你此次辩赛旗开得胜。”
“要辩什么?”
“辩你的‘治蝗论’,之所以请你上山,为的也是明日的辩赛。”
“明白了,嬴倬在各郡县治蝗的言论传到了鬼门,违逆了鬼门教义。因此要捉我上山说个清楚明白。”
“的确如此,明日辩赛,会有八人与你对垒,口才自是不必说,这八人分别是齐c楚c燕c韩c赵c魏c秦及周都洛邑人,皆出自我五师兄弟门下,都是得意门生,你必须赢了那八人。好了,你自己准备着,明日一定要赢啊,怎么说也不能辱没了你自己的姓氏不是?”
“我若赢了是否就能放我离去?”
“这我可做不得主。”
“我若是输了,又将如何?”
“若是赢了,大名远扬,若输了,则反之。”
若是输了,自己可不仅仅是丢了自己的脸,更是让整个秦国蒙羞!所以自己必须得赢。
魏子敬一回来,便听说了此事,还嚷嚷着倒是自己一定要去凑热闹。
这日夜,寒气袭人,湖面上泛着白气,天外一轮明月倒挂,晚风吹过,簌簌作响。
嬴倬照常还未入睡,一册册地翻阅典籍。窗外忽然间飞进来一只竹筒,打开里面的羊皮纸,但见其上寥寥写着:禹岳,魏人,大师兄雙桎大弟子,深得其精髓,犹善拾缺补漏,言语上切不可留下把柄。
看这字迹,倒是甚为熟悉,正愣怔间,那边厢又飞来一只竹筒,其上写着:韩人南枫,乙寐高徒,言语之上多出其不意,以偏引正,切不可掉入陷阱。
这字迹太熟悉了。
陆续又飞来六只竹筒,使得嬴倬对明日辩赛的对手有了初步了解,心中也有了应对之策。这传竹筒之人,也是呼之欲出。
“玄黄?是你吗?”
窗外并无半点声响,也无回应,只是又飞进一只竹筒,上书:燕人蔡泽,前年入鬼门拜大师兄雙桎为师,此人素日除却闭门读书之外,全无其他踪迹可寻,因此并不摸底,谨防之。
此人入门不久,却能够入围明日辩赛,看来并不简单,的确需要谨慎防之。
又是一只竹筒飞进来:太子哥哥,玄黄刚得到消息,你明天就要参加鬼谷山的辩赛啦,玄黄知道你一定能赢的,所以兼程赶来看,千万别让玄黄失望啊。好了,秋夜寒凉,你早点休息吧,玄黄不打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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