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等一天,小川都可能面临危险啊。”
钟离行歌喝了口茶瞟了方老板一眼坐着没说话,好像一下子连嘴都张不开了。
巴川笑出了声道:“方大老板,北方不比江南,寒冷异常,此时行船,未到开封,船就得冻在河里难以行动,只能等到三月初从这里出发,那时,河道初融,行进可无大碍。”
方老板一拍脑门儿道:“我怎么没想到呢,一着急就考虑不了别的了,别看小虫平常像个街头行骗的小混混,这心思还真是大姑娘纳鞋底子,确实缜密的很,既然如此,我们完全可以多等上一个月,等河道完全化开也未尝不可啊。”
钟离行歌摇了摇头抱着膝眼神愣愣的看着茶杯道:“我何尝不想,此次行船南北千里,如果天气再好些,冰船上的冰可能就不够用了,毕竟如此长的距离冰船携带的冰块恐怕未到杭州就会消融一大半,到时候运一船发着恶臭的烂榴莲到京城,恐怕不用暗水来找我们,官府就得以运送污秽之物亵渎皇城的大罪把我们送进大牢里去,但在三月行船,路经北方各地都可以就地取冰不断充填,那些水果保持三四十天不烂便足矣,所以再早或再晚都不合适。”
方老板道:“想的果然周到,我也不得不服,不过,我还是得提前找府台大人说一声打点一下,这种事毕竟宜早不宜迟。”
说完方老板随即起身准备离开,钟离行歌沉声道:“此事非同小可,一定小心外面的暗水眼线,尤其是你的场子里那位。”
方老板郑重点点头,随即匆匆走到右侧耳房,不时没了声息。
巴川道:“你在方老板的场子里难道也发现了暗水的卧底?”
钟离行歌点点头道:“据方老板说,此人是一年前来投靠的,之前是陇西的大盗,被仇家追杀难以抵挡便偷偷来到江南,打听到方老板的名声前来投靠,近一年以来倒也是兢兢业业未出差错,武功虽算不上一流高手,手下倒也不弱,总之与他人无异,算得平常,如果说有奇怪的地方就是,之前虽是大盗,但来到赌场后却一改旧习,没做过任何出格的事,倒也颇为守规矩,当然,方老板收留的人很少有人敢坏规矩的,只不过此人身上的盗匪之气却感觉不到丝毫。”
“确实,不论是刺客c大盗c小偷还是商人,只要曾长期做过,即使洗手不干,多多少少也会带有些旧时的气息和习惯,但只从这方面也不能够断定他就是暗水的人啊,何况方老板和暗水可以说是风马牛不相及,他们何必派一个细作藏到方老板的赌场中呢。”巴川有些疑惑。
“至于他为何潜藏在此,确实难以推测,但他的身份,却必然是暗水成员无疑,巴大哥,你可知道暗水成员的独特之处在哪里?”
“听尘羽说,他进入暗水后,在他的左臂手肘处印了两道银黑相缠的曲线烙印,这位置本就隐秘,标记也只有婴孩掌心般大小,所以很难被发现。”
“不错,确实如此,但是我来找方老板的第二天,也去了赌场,恰巧那天赌场里闹出了些事端,方老板的那些黑衣打手上前阻拦,其中一个被那厚颜有耻兄弟将左臂抓伤,整个衣袖都抓了个破烂,随即小腹又遭到了膝击倒地不起,当时我本来是不准备管的,一来能不能取得方老板的信任还未可知,二来似厚颜有耻这样的江湖败类,以方老板的手段,解决他们是十拿九稳,正要回身时恰好余光看到那倒地不起的黑衣人的左肘对着我,为了看得清楚些我便走过去借着帮方老板解决事端的名义仔细看了一眼,没想到确实是暗水的标记。”钟离行歌回忆起那天说道。
巴川道:“如果我是暗水的人,有那样的标记在手肘,我肯定要严加防范不被人看到。”
钟离行歌道:“本来我也这么想,可是反过来考虑,知晓暗水内情的人现在江湖上除了我们几乎没有别人,就算听说过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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