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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抵和林,遂直驱进宫。恰值成吉思汗将合撒儿提来,去了冠带,缚了两手,在那里严加审讯。不意母亲远道赶来,一见之下,甚觉惶恐,连忙起身出座,上前请安。诃额仑如同没有瞧见的一般,气吁吁的满面流泪,走下车来,径自替合撒儿松了绑,仍旧将冠带给还,一直走进后宫。成吉思汗与合撒儿,只得跟随入内。

    诃额仑向床上盘膝坐下,解开了衣襟,露出两rǔ,垂垂至腹,叫两个儿子进前,含泪说道:“你们瞧见么?这是你们做婴孩时吃的两rǔ,你们看着虽是异体,在我看来,却是一般。”又向成吉思汗道:“你弟合撒儿犯了什么大罪,你要把他置之死地?我记得你们幼时,只有你能吃尽我这一个rǔ;合赤温、帖木格两个人还吃不尽我这一个rǔ。独有合撒儿能一顿吃尽两rǔ,使我胸腹爽快,所以,现在你长大了,富有谋略,能到今日的地位。合撒儿膂力无穷,精于骑shè,倘有叛去的百姓,他凭着弓箭,能够收捕回来。如今敌国已尽,你的谋臣战将又很多了,想是用不着他,故要害他xìng命。但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几句话,只可对于旁人使用,在骨ròu之间,却用不着的,你如何不想一想,竟听信旁人的谗言,残害自己的手足呢?”

    成吉思汗听了这一番责备的话,虽然不能驳复,但是心内很觉不乐!以为母亲偏袒合撒儿,有意羞辱自己,便悻悻的说道:“现在合撒儿已经依你放了,便是羞辱我,也羞辱得够了,你老人家远道而来,很是劳苦,还请休息一会罢。”说罢,退了出去,等到诃额仑回去了,成吉思汗究竟还放不下合撒儿,竟将他名下的百姓,夺回了一大半,只剩得一千四百名。诃额仑闻知此事,也属无可如何,唯有忧闷在心,郁郁不乐!不上几年,便一病死了,这是后话,暂按不提。

    单说帖卜腾格里仗着成吉思汗的宠信,竟在外面招纳叛亡,聚集无赖,伸张势力,不论三教九流,只要前来投奔,无有不收纳的。他门下的食客,竟比成吉思汗还要多些。帖木格乃是成吉思汗最幼的兄弟,他名下有些百姓,也偷偷的叛离了去投附帖卜腾格里。帖木格知道了,便令莎豁儿到帖卜腾格里门上,向他索回叛民。哪知帖卜腾格里非但不肯jiāo还叛民,反喝令自己的弟兄和许多无赖,将莎豁儿一顿饱打。打过之后,还在他的背上系了一副鞍鞯,方才放他回去,以示羞辱。帖木格见莎豁儿狼狈而回,问了情形,哪里还按捺得住,立刻跨了马,亲自前去理论。谁料帖卜腾格里兄弟七人,一齐围上前来,反说帖木格无理,不该遣人去讨回百姓,其势汹汹,竟要动手殴打。帖木格因为寡不敌众,恐怕受了他们的亏苦,只得认错求饶。帖卜腾格里道:“既然服罪,须向后面跪了。”帖木格不肯下跪,帖卜腾格里又要动手殴打。帖木格无奈,只得向后跪下,直跪至天晚,方才放他出外。帖木格忍了一肚皮的闷气,回转家中,也没睡觉,等到天色黎明,便进宫去求见成吉思汗。成吉思汗和孛儿帖睡在床上,还没起身。帖木格直至床前跪下,将细情哭诉了一遍。”

    成吉思汗未及开言,孛儿帖已从绣被中伸出头来打了个呵,说道:“蒙力克近来狂妄得了不得了,前回纵容着他的儿子,将合撒儿打了。如今又罚帖木格下跪,这还成何体统?主子现尚在位,兄弟们又都身强力壮,他尚敢如此藐视。将来主子千秋万岁之后,倘若遇着幼弱的子孙,这些新收服和麻一般乱的百姓,还能为我所有么?”说到这里,不禁滴下泪来。成吉思汗也觉得很是凄惶!便对帖木格道:“我不过念着蒙力克是先王的旧臣,曾经与我共受患难,所以处处担待着他,不肯认真。谁道他的儿子竟如此放纵起来,若不加以惩戒,在朝的功臣,人人效尤,还了得么,你可先行起去,停会儿他父子来朝,准你用气力对付他就是了。”帖木格谢恩起来,急去叫了三个力士,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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