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么?”老人也不言语,便用手去拉了瘦孩起来。
苹儿见老人须发皆白,以为老头儿无什么用,便乘老人拉瘦孩的时候,他便飞起一足向老人背后来。谁知被老人略用指头在他足上轻轻一下,他便立不住滚在地下,丝毫不能转动。群儿见了,吓得转身便跑,口里嚷道:“老头子行凶呀!”老人也不去理他们,便问瘦孩道:“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字?”瘦孩道:“我姓纪叫伯昭,我没有爷娘,在姑姑家住。”瘦孩一面说一面揉着泪眼。老人又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欺负你呢?”伯昭道:“我同他们在一起读书的,他们看我年小,常常捉弄我的,这个清苹哥,还要厉害。今天我本不出来的,他们骗我说在林子里关雀儿玩玩,刚刚一到这里,他们便要我同他们斗蝴蝶,就被他打痛了。”老人闻言与他说道:“你横竖没了父母,在这里也被他们欺负,何不同我去呢?”伯昭道:“我姑姑不肯的。”老人道:“我自去给她说就肯了。”伯昭点头,又请老人把清苹哥拉起来,老人答应,便在清苹腿上用手一点,清苹自然就会动了,翻起来一声也不敢响,回头便走,口里还说了一句:“你凶就是了,明天我叫我爸爸来找你算帐。”老人任他去了,便带伯昭到深山,洞口里面已有三四个小孩在内cāo练工夫。伯昭初到此地,什么也不懂得,还是由老人一个个给他认识了,方才住下。老人每天给他一些yào水吃了,慢慢的身体就强健起来,遂同着四个小朋友在内受老人的磨练。光yīn易过,不觉十余年之久,伯昭学得一身软硬功夫,能够来去无踪,他方知先生是云峰上人,系剑客一流,于是喜不自胜,内中与他最相契的,便是燕山赵朋,淮南殷胜,雁门崔志远数人,并且都练得一身好功夫,每日常在深山旷野中策马试剑,只因几次请命师尊放他们回乡一行,上人只是不肯,说他们时机未至,勿轻易动作,他们只得罢休。
一日四个弟兄到山下驰马,往来飞腾,如驾云雾,忽见前面奔来一鹿,惊惶逃走之象,伯昭与志远道:“这个鹿儿给我罢。”志远道:“谁先下手是谁的。”说时箭已发出,把鹿shè倒地上,伯昭只得让他去得。孰知后面来一少年高叫道:“鹿儿是我的,慢点得罢!”这一声叫喊,志远就手软起来,抬头望着前面飞也似驰来一蒙古少年,眉目清秀,气宇轩昂,一看他的形容就有些使人敬服。志远忙问道:“朋友,你是哪里来的?这个鹿儿为何是你的呢?”这少年看志远人虽幼小,说话却很谦和,遂陪着笑道:“是的,我刚才追下来的呢。朋友要不信,你看这鹿儿的颈下还有我的一支箭呢。”志远真个在鹿颈下取得一支小箭来。此时伯昭三个兄弟们也跑来看这鹿儿,当下把箭柄一看,上面刻有“拜住”两个字。赵朋哥便问道:“这两个字,敢是大名么?”少年道:“是小弟的贱名。”于是大家说话都很客气,也就不去争执了。拜住见他们四人都是少年英雄,心中倒很有些把握,忙问道:“不知四位尊姓大名,在何处得意。”殷胜便先开口道:“我们四人是异姓的兄弟。”随即各指着三人道:“他是纪伯昭,他是赵朋,他是崔志远,我就叫殷胜,目下都在师傅处学艺,并未作什么事情。”拜住一听他的言语,就知道他们有些来历,就不敢怠慢,当下言道:“舍下离此不远,今日与四位偶然相逢,诚三生之幸,不知四位可能赏驾否?”伯昭道:“既承惜爱,当得从命。”于是四人同到拜住家里,只见满室经典,清雅脱俗,他四人方知拜住有文武全才,越加敬服,即探询身世,又系开国元勋之后,料将来必有一番事业。四人落坐之后畅谈许时,便起身告辞,拜住坚持不肯,又坐了一会,拜住略敬小酌,四人见他如此多情,只得坐饮三觞。席间拜住又赞美他们的英雄,言将来得志,须请四位效忠国家。四人谦逊一会,伯昭便告退道:“今日本yù久叙,恐师尊见怪,倘蒙不弃,时驾临草舍一叙罢!”拜住道:“正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