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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御史李昌,见僧徒横行到这般地步,实在忍耐不住,便长叹一声道:“凶僧不法至此,纪纲法律扫地尽矣。我身为台谏,老贪生怕死,不敢直言直谏,宣布他们的罪恶,尚何面目置朝班呢?”当即抗疏奏道:

    臣尝经平凉府、静会、定西等州,西番僧佩金字圆符,络绎道途,驰骑累百,传舍至不能容,则假馆民舍,因而迫逐男子,jiān污fù女。奉元一路,自正月至七月,往返百八十五次,用马至八百四十余匹,较之诸王、行省之使,十多六七,驿户无所控讨,台察莫得谁何。且国家之制圆符,本为边防警报之虞,僧人何事而辄佩之。乞更正僧人给驿法。且得以纠察良莠,毋使混淆,是所以肃僧规,即所以遵佛戒也!伏乞陛下,准奏施行。

    这道奏章递了进去,泰定帝仍复之不问。僧徒见李御史的参奏不生效力,更加胆大起来,非但不知敛迹,且深恨李昌和佛门作对。众僧徒都愤愤不平,大家商议道:“御史不过芝麻大的前程,竟敢参奏咱们,若不设法加以儆戒,此端一开,将来不论什么官儿都要来弹劾咱们了。皇帝虽然把这道奏章留中不发,但是李昌这东西并没有获罪,咱们白白的被他胡咬一口,就此罢手,佛门的威风,帝师的光彩,岂不被他削尽了吗?这件事决不能轻轻放手,须请帝师献一献手段,使李昌不能再列朝班,方可以惩一儆百,免得再有人前来无风作浪,寻咱们的晦气。”众僧徒商议了一会,便去面见帝师亦思宅卜,把惩戒李昌以儆效尤的意思说了一遍。亦思宅卜本因李昌的奏章参得十分厉害,心内好生不快。但他所参的并未指明是谁,又没有侵犯自己,未便前去过问,所以闷在心中,并未多事。现在一经众僧徒的挑拨,犹如火上添油,再也忍耐不住,当即穿上袈裟,提了锡杖,乘坐了香藤轿,径往宫中去朝见泰定帝。要求加罪李昌,以全佛门的脸面。

    泰定帝听了亦思宅卜的申诉,初时还明白,说道:“李昌所奏的乃是番僧,并未涉及帝师,朕不信他的言语就是了,何用着恼呢?”亦思宅卜道:“李昌奏的虽是番僧,他的意思明是轻视佛教。况且僧徒带金字圆符,出于当初世祖皇帝的恩赐,李昌竟敢胡言乱语,不但与我教作对,连世祖皇帝也受了他的侮辱了。现在陛下又在佛祖座前受了戒,便是佛门子弟了,和我们僧徒如同一体。李昌参劾番僧也就同参劾陛下一般,倘若置之不问,任他逍遥法外,以后无论何人都可以效尤了。陛下不崇奉佛教,倒也罢了,如果真心崇奉佛教,李昌这等猖狂,万万不能不惩戒的。”泰定帝听这一番话,还在沉吟之际,亦思宅卜又进一步说道:“陛下与皇后刚才受了戒,李昌就来参奏番僧,明明是不赞成皇上和皇后的举动,所以才上这奏章。由此观来,他不但是轻视僧徒,实在是和陛下对抗,如果不加罪责,将来陛下连一事也不能行了。”泰定帝听到这里,不觉被他激动了怒气,说道:“帝师之言有理!李昌不先不后在朕与皇后受戒的时候前来胡言乱语,必是有意反对。若非帝师言及,朕几乎被他瞒过去了,这是如何容得。”说罢此言,早已怒气勃勃,传出旨意,将李昌削职,永不叙用。亦思宅卜见泰定帝听了自己的言语,竟将李昌削职,目的既达,遂即谢恩退出。

    朝廷上面,自从李昌因参劾僧徒获罪,一般大臣更加惧怕僧徒的势力,不敢开口。因此,僧徒们愈加意气扬扬,无恶不作,就是杀死了人,也无人敢向有司控诉,要求偿命。便是前去控诉,那些官府听得是僧徒杀的人,如何还敢讯问,早将控诉的人斥退出来,置之不问。那些僧徒既然没有王法去管束,还有什么事不可以随心所yù去做么?这一日,亦思宅卜有个徒弟名戛林的,吃了一饱牛ròu和烧刀,已经很有醉意,敞披了一件僧衣,眯缝着双眼,一歪一斜,跌跌撞撞从街上横冲直撞的走过。道上的行人,见个僧徒走来,知道不是好惹的,一齐躲向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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