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功于朕,朕恨赏不副功,只有视卿如同骨ròu,卿子可为朕子,朕子亦可为卿子,彼此略言情,何用辞却。”燕帖木儿顿首再拜道:“臣已受恩深重,何敢再以天璜嫡派,下降臣家,视同子弟。务请陛下正名定分,收回成命。”文宗道:“名已改定,毋庸再议,朕有易子而子之意,愿否由卿自择。”燕帖木儿拜谢退出。过了数日,太平王妃忽然辞世。文宗亲自往吊,并厚赠赙仪,丧葬甫毕,又诏遣宗女数人,下嫁燕帖木儿,解他悼亡之痛。复因宫内有个高丽女子,名为不颜帖儿,聪明异常,美艳绝人,素为文宗所宠,竟也割爱相赠。燕帖木儿受了文宗这般厚遇,辞不胜辞,家中贮了许多美女,哪里应酬得来。他恐恩泽偏枯,雨露不均,致招众美人的怨恨,便想出一个计较,传命织工织成一床无大不大的大被,命所赐美人,相夹而睡。好在燕帖木儿天生神力,一夕御遍众美,也不觉得疲乏,真是说不尽的巫峡行云,高唐梦雨,每天在温柔乡中,度着生活,把悼亡之痛,鼓盆之戚,早已消除净尽。但是正室虚位,竟不令人承袭,诸人皆莫明其意。哪知燕帖木儿却存着一团深心,所以正室虽虚,不肯胡乱立妃。只是燕帖木儿究竟属意何人呢?原来前次奉旨往上都迁置泰定帝的后妃,燕帖木儿见了泰定后妃,诧为绝世美人,早就有心勾搭,无如奉召回京以后,内外多事,政务倥偬,他又专cāo相柄,一切军国重事,都要仗他筹划。因此日无暇晷,连王府中的公主等,都未免向隅,暗叹辜负香衾。既而滇中告靖,可以少暇,不意皇子燕帖古思又要令他抚养,一步儿不好脱离。至皇子渐痊,王妃猝逝,免不得又有一番忙碌。正拟移花接木,隐践前盟,偏偏九重恩厚,复厘降宗女数人,穿花蛱蝶深深见,点水晴蜒款款飞,又不得不竭力周旋,仰承帝泽。过了一月,国家无事,公私两尽,燕帖木儿默念道:“此时不到东安州,还有何时得暇?”遂假出猎为名,带了亲卒数名,一鞭就道,六辔如丝,匆匆地向东安州前来。既到东安,即进见泰定皇后,早有侍女通报。泰定后率着二妃,笑脸出迎,桃花无恙,人面依然。燕帖木儿定睛细瞧,竟说不出什么话来。泰定后却启口道:“相别一年,王爷的丰采略略清减,莫非为着国事,劳损精神么?”燕帖木儿道:“正是这般。”二妃也从旁chā嘴道:“今夕遇着什么风儿,吹送王爷到此?”燕帖木儿道:“我日日惦念后妃,只因前有外变,后有内忧,所以无从分身,直至今日,方得拨冗趋候。”泰定后妃齐称不敢,一面邀燕帖木儿入室,与泰定后相对坐下,二妃亦列坐一旁。泰定后方问及外变内忧情状,燕帖木儿略述一遍。泰定后道:“有这般情事,怪不得王爷面上清瘦了许多。”燕帖木儿道:“还有一桩可悲的家事,我的妃子竟去世了。”泰定后道:“可惜!可惜!”燕帖木儿道:“这也是无可如何。”二妃chā言道:“王爷的后房,想总多得很哩?但教皇爷拣得一人,叫做王妃便好补满离恨了。”燕帖木儿道:“后房虽有数人,但多是皇上所赐,未合我意,须要另行择配,方可补恨。”二妃复道:“不知何处淑媛,夙饶厚福,得配王爷?”燕帖木儿听了此言,却睁着一双色眼,觑那泰定后,复回瞧二妃道:“我意中却有一人,未知她肯俯就否?”二妃听到俯就二字,已经瞧料三分,看那泰定后神色亦似觉着,却故意旁瞧侍女道:“今日王爷到此,理应杯酒接风,你去吩咐厨役要紧。”侍女领命去讫。燕帖木儿道:“我前时已函饬州官,叫他小心伺候,所有供奉事宜,不得违慢,他可遵着我命么?”泰定后道:“州官供奉周到,我等在此尚不觉苦。唯王爷悉心照拂,实所深感!”燕帖木儿道:“也没有什么费心,州官所司何事,区区供奉,亦所应该的。”正说着,见侍女来报,州官禀见。燕帖木儿道:“要他来见我做甚?”言下复沉吟一番,乃嘱侍女道:“他既到来,我就去会他一会。”侍女去后,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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