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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昌,乘胜攻济宁、东平。养子扩廓帖木儿率大军攻东平,察罕帖木儿自率偏师捣济宁。这扩廓帖本儿本姓王氏,名保保,乃察罕帖木儿的外甥。察罕帖木儿爱其勇悍,抚为己子。此时奉命前进,遇见敌众,好似摧枯拉朽,直抵城下。王士诚连战败北,势已穷迫,只得向济宁告急。哪知田丰已投降察罕帖木儿,士诚孤立无援,也只好开城请降。济宁、东平既克,察罕帖木儿遂自将大军直逼济南。濒海诸郡望风送款,独有益都未下。元廷进察罕帖木儿为中书平章政事,余职如故。察罕帖木儿乃移兵围益都,义军悉力拒守,忽天空有白气如素,长五百余丈,自危宿起,直扫紫微垣。军中相率惊异!唯察罕帖木儿毫不介意。适值降将田丰来请阅营,诸将以天象示儆,争来谏阻。察罕帖木儿慨然道:“吾推诚待人,人将自服,若变生意外,亦是命数使然,何能预防。”众将又请多带人马,察罕帖木儿不许,只领十一骑赴田丰营。甫抵营门,伏甲齐起,一将挺qiāng,刺中察罕帖木儿之腹。察罕帖木儿大叫一声,从马上跌下而亡。这行刺的究竟是何人?乃是降将王士诚。原来益都守将,名叫陈猱须,见城围已急,遂重贿王士诚、田丰,因此重又谋变。

    察罕帖木儿既亡,全军无主,遂由扩廓帖木儿代领其众,正在发丧举哀,京中诏使到来,说是天变恐应在山东,戒勿轻动。扩廓帖木儿奉诏大哭,即向京使申明原因。不上数日,又有圣旨到来,追封察罕帖木儿为颖川王,赐谥忠义,所有各军令扩廓帖木儿代父统领。扩廓接诏,誓师报仇,攻城愈急。田丰、王士诚已入城协守,相持数月,仍不能下。扩廓帖木儿乃下密令募集死士,挖掘地道,直通城中,自率大军从城外猱进。守城义军只防外面,不意城中钻出许多死士,纵起火来,顿时全城大乱,扩廓乘乱登城,分兵一半,在外兜拿逃贼。贼首陈猱须正要逃走,已被扩廓 一把擒住,jiāo付左右捆绑起来。田丰、王士诚见城已不守,越城而出,一声鼓响,已被留在外面的兵将兜拿住了。扩廓扫尽余寇,设起香案,供了察罕帖木儿的灵牌,将田丰,王士诚洗剥了,推至案前活祭,剖心上供。祭毕,复将陈猱须与所获的余党槛送京中。然后派兵略定余邑,山东悉平,遂率兵仍还河南。

    但是山东虽然平定,那各处的义军仍复风起云涌,十分厉害。顺帝迭接警报,习以为常,一任他天翻地覆,仍然昏迷如故,所任的左右丞相,不是谄佞,就是平庸,所以外患未平,内祸又起。先是哈麻为相,其弟雪雪亦为御史大夫,国家大柄尽归他兄弟掌握。哈麻忽以引进番僧为耻,对他父亲图鲁道:“妹婿秃鲁帖木儿在宫导yín,实为可恨!我兄弟位居宰相理应除jiān削佞,且主上沉迷酒色,不能治安天下,皇太子年长聪明,不若劝主上内禅,尚可拨乱反正,易危为安。”图鲁听了此言也以为然。值其女归宁,遂略述此意,并叫他转告秃鲁帖木儿,速速改过。秃鲁帖木儿得了此信,暗中想道:“皇子为君,必致杀身。”忙去报告顺帝道:“哈麻说陛下年老,应即内禅。”顺帝道:“朕头尚未白,齿尚未脱,何得为老?还是哈麻另有异图,卿当为朕效劳,除去哈麻。”

    秃鲁帖木儿奉命而出,授意御史大夫搠思监,令他劾奏哈麻。搠思监即于次日入内,痛陈哈麻兄弟罪恶。顺帝故意道:“哈麻兄弟侍朕日久,且与朕弟宁宗同rǔ,姑行缓罚,令他出征自效。”搠思jiān tīng了此言暗道:“此事坏了。”飞步退出,奔入右丞相第中。右丞相定住见他形色仓皇,忙问何事。搠思监道:“皇上yù除哈麻,命我劾奏,我即入内陈奏。皇上又谕令缓罚,倘为哈麻所知,岂不恨我!”定住笑道:“你弄错主意了,当面陈奏,没有章疏,如何可以援案处罚。”搠思监道:“如此奈何?”定住附耳密谈数语,搠思监喜悦而去。定住遂与平章政事桑哥失里联衔奏参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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