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有理!明春元宵节,一定去汴京一行便了。”匡胤见二人都已应承,心下不胜欢喜!也不再坐下去,便起身辞别道:“明日一早,即便登程,恕不前来辞行了!”柴荣答道:“我们乃是自己弟兄,用不着这些浮文,明天我与三弟也要收拾行装,不来送行了,就此分别,来年正月内再见罢。”三人相对拱手作别。
匡胤自往外公杜三翁家,暗中想道:“我若说此番回去,是自己的主张,外公一定不肯放我归去,只得假造一封家信,前去骗他一骗。”想定主意,遂即取过笔砚,造了弘殷的信,藏在怀中,径至前面,见了杜三翁,行过了礼。三翁命他一旁坐下,询问近日的学业如何?匡胤按定心神,回答得井井有条,一丝不乱。三翁大喜道:“外孙来此,方将一年,学问已如此进步!倘能长久下去,精勤不怠,何患不成当代通儒呢!这也是你们赵氏的祖功宗德,所以才能这样容易。但愿你日进竿头,方不枉了我的一番苦心和你父亲至深切的期望!”三翁絮絮叨叨,讲个不停,匡胤又不能阻止他,只得耐定xìng子,待他讲毕,方从怀中掏出那封假信,呈于三翁道:“父亲今天有信前来,说是有要紧事情,急待外孙回去商酌,并嘱信到即行,不可迟延,恐误事机。”三翁听了,将信接过,看了一遍道:“哦!哦!你来此也将近一年了。想必你父亲记念着你,所以寄信叫你归去。既有父亲信来,我也不便阻挡,只是去了何时再来,这里的功课,关系着你一生的前程,倘若半途而废,岂不前功尽弃么?”匡胤陪笑答道:“父亲来信说是有事相商,想必没甚耽延。外孙回去,只要事情一了,立即赶回来,决不敢抛荒功课的。”三翁点头说:“如此也好,只不知何日动身?”匡胤道:“父亲的信,十分紧急,外孙明日清晨便要登程了。”三翁道:“你也有些行李应该收拾一下,明天如何来得及呢?”匡胤不禁暗笑道:“我瞒着你早已预备停妥,还有什么要收拾呢!”当下不便明言,支吾应道:“外孙快去快来,行李不用带去,免得途中累赘,外公以为如何?”三翁听说,深以为然!遂允许匡胤于明晨回去。到得次日一早,三翁尚未起身,匡胤已悄悄的命人将行李挑在城外,守候自己一同登程,免得三翁瞧见了行李,要将昨日谎话戳穿,这也是他的聪明之处。当下瞧着那人,把行李挑去,自己重复回到里面,直往三翁房内,向他辞行。三翁方才起身,正在那里梳洗。见了匡胤,便叮嘱他一路小心,早去早回,不可耽延时光,荒废功课。匡胤诺诺答应,遂向三翁行了一礼,辞别出外。三翁一直送到门前,眼望着匡胤走得已远,不能瞧见,方才回到里面。
那匡胤离了外公家,放开大步,径奔城外,到了约定的地点,与挑行李的人会齐,直向汴京而去。一路之上,晓行夜宿,非止一日,已抵家中,却巧弘殷正在家内,与杜氏在后堂对坐闲谈。次子匡义、三子匡美,都在一旁侍立。忽报大公子已经归来,弘殷许久不见儿子,正在记念!听说匡胤回来,心内也觉欢然。杜氏更比弘殷快活,忙向匡义说道:“大哥既已到家,你该出外迎接才是。”匡义答应了一声,飞奔出外,迎接匡胤。
不多一会,早见匡胤携定匡义的手,步入后堂,向父母行过了礼,方才说道:“孩子不孝,出外就学,将近一年,有失定省之礼,尚请双亲恕罪!”弘殷道:“你在外能够认真求学,比在家侍奉我们还要孝顺,哪有罪你之理。只是此时既非节下,又非年终,如何回来呢?”匡胤道:“儿已出外多时,着实记念家中,现在离年终也不远了,所以提早回来。”弘殷道:“既已回家,也就不必多说了。只是休得像从前一样,终日在外和那些朋友舞刀弄qiāng的胡闹。须要在家温习功课,以免荒废。我不时要来考察你,如果仍和从前一样,那时休要怪我。”匡胤听了,诺诺连声。杜氏坐在一旁,深恐匡胤讲出甚话,触恼弘殷,遂即打岔道:“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