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处那块题着李府的牌匾,更是清晰。
金陵城是陪都,除了住着不少功勋之家,自然也有书香门第。眼前这李府,其主人正是金陵城学界重要领袖,致仕在家的原翰林李侍。
李侍做官几十载,在翰林院中也只做到五品,但是致仕之后,却在学林中立下了一些名声,在金陵城中也颇有地位,很受一些学子的爱戴。
李侍年纪大了,比较注重养生,门前下人还在点灯的时候,就已经早早上床休息了。
李府深处的正宅主屋,精致的架子床上,这时已经进入了梦乡,正在做一个梦。
这里尽是楼台广厦,建筑之间,还有淡淡的清光照耀,隐隐约约的传出丝竹歌声,不似人间之相。
梦里不知身是客,这李侍随意地走在花草亭台间,眼见都是雕镂朱阁,金玉琉璃铺地,心里十分欢喜。
他走了一会,前方却有一位身穿白色儒服的年轻儒生来到面前拱手道:“这不是金陵城李侍大人吗?”
“正是在下,不是这里是何处所在?老朽冒昧到访,却是打扰了。”李侍回了一个礼,也客气道。
“李大人请看,这里却不是一般地方,是天下读书人向往的归宿。尤其是面前这座建筑,更是等闲难进呢。”这位儒生往李侍面前一指。
李侍随着那手指一看,视线之中一片模糊,突然间又清晰起来,再左右一看,自己竟然换了一片空间。
眼前又出现了一片庞大的书院建筑,那大门上却写着“文公院”三个大字。
“这里莫不是”李侍也读了一辈子书,对这文公院并不是一无所知,此时一看这建筑,又看了看四周不似人间的景象,心里就有了一点底。
这位老人,对生死的事情并不避讳,因此就对身边的白衣人道:“敢问这位神人,老朽是否已经作古了?”
“李大人说的是哪里的话,今夜你不过是偶有所感,降落到此而已,天亮之后醒来就自然知道了。”那白衣人笑了笑。
“不过李大人来的也是巧,我们这处早些时候,正有件金陵城的趣事生,要不要随我去听听前因后果?”
“老朽愿闻其详。”听到自己只是梦里有感,李侍心里松了口气,这时候就对那金陵城中的趣事产生了兴趣。
“李大人跟着我的脚步,随我来吧。”那白衣人笑着说。
这话音才落,李侍感觉眼前又是一花,再站稳的时候,已经从文公院外来到这建筑内部。
这里几步就是一件讲堂,里面桌案齐备,处处都透着典雅的文气。
“果然不是人间,定然是文公的神国了。”李侍心里对这移形换影的法术感慨万分,心里就升起了羡慕。
不多时,白衣人带着李侍来到一间宽敞明亮的大厅,里面正是讲学,高台上坐了一个人,自称子常。
“啊,这不是文公十三名徒中的子常吗?”李侍惊讶。
“嘘,轻声听着就好。”白衣人拉着李侍找了一个空位坐了下来。
高台上的子常,正在讲解礼义之道:“君子为礼,为义”这一讲,深入浅出地说了一刻钟。
李侍听的如痴如醉时,子常突然举了一个例子:“君子要持正守礼,说来简单,其实很难。譬如今日在金陵城中,就有一学子名叫方观城,才中了解元,竟然被学林中人造谣舞弊”
说着,子常将方浩泽如何被嫉妒的学子污蔑舞弊一事,剖析的清清楚楚,借着这个例子,又表了好些言论。
“子常大人说的太对了,这谣言我白日也有听说,原本似信非信,但现在来看,这位学子竟然是被污蔑。明天我一定要召集学生们,将这实情还原。”李侍一边听,一边坚定地想。
等这想法一起,高台上的子常立即有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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