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爱英和许国栋商量好,就各自奔向目标走了。
开的价格高于市场价,又是乡里乡亲的,凡事都好说话,两个人很快就收货不少,背着麻袋往回家走。
郭秀梅恰好到菜地里去摘点丝瓜,回来刚好看到刘爱英从六婶子家出来,背上还背着半袋子的东西,好奇的问:“六婶子,这是咋回事,你家的花生不是都舍不得往外卖,留着给城里的闺女,儿子吃嘛,怎么今天平白无故的就给了老二家?”
六婶子是个开朗爱说笑的,心里也藏不住话,笑呵呵的解释:“要是别人来收,我也不愿意卖,可许老二家的说是闺女要订婚了,这是给亲家带的土特产,让我说啥也卖给她点,都是乡里乡亲的,这明霞要订婚,我这当奶奶的不得表示表示,就是点子花生又不是金元宝的,该卖就卖呗,再说了,人许老二家给的价钱可不赖呢。”
郭秀梅一听到许明霞订婚,想起自己那对锒铛入狱的儿女,心底顿时泛起了一抹酸意:“许老二说没说,明霞订下那人家怎么样?”
“听说是h市成里人,男的父母都是国企退休职工,男的还是独生子,看许老二家的那兴奋劲儿,估计男的那边家世不赖”六婶子笑眯眯的说道。
郭秀梅一听这话,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和六婶子打哈哈了几句之后,拿着丝瓜就回了家。
回家之后看到许国有正在那修理那张破凳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嘭的一下把手里的丝瓜拍在了桌子上。
鲜嫩的丝瓜韧性很差,立刻断了两半。
“咋了这是,吃枪药了?好好的丝瓜看你都糟蹋成啥了?”许国有不满的说道,伸手把那半截丝瓜捡了起来。
“还有工夫管丝瓜,我告诉你,老二家的明霞,听说订婚了,老二老口子现在正倒腾特产,要到h市给明霞订婚呢。”郭秀梅气呼呼的说道。
“订就订呗,关咱啥事?”许国有没好气的甩了这么一句。
自从上次因为许明哲认亲之事,郭秀梅又和许国栋闹了一场不愉快之后,他们和许国栋一家已经是不相往来,形同陌路了。
许国有才不关心许明霞有没有订婚,和谁订婚的事情呢。
“咋不关咱的事?听说,明霞对象是h市里头人,家里可有钱了,父母都是国企单位的,说不定房子好几套,车子好几辆呢!你想想,同样都是姓许的,凭啥人许明霞那死丫头命就那么好?咱家涛子和娇”郭秀梅一提这件事情,眼圈忍不住红了又红。
顿了一顿之后,郭秀梅抬头接着说道:“说起来,我觉得这事跟老大和苏洛雨也撇不清关系,要不是他们帮衬,就明霞那个黄毛丫头,在h市能有落脚之处?还能找个城里头的好对象?真是瞎了眼了,这么多年养出来的白眼狼,宁愿帮老二家,都不帮咱们家,真是气死我了!”
“不行,我说啥也得去趟h市。”郭秀梅说完,腾的一下从椅子上又跳了起来:“不给那两个贱人点颜色瞧瞧,咽不下这口恶气!”
“你就别作妖了!”许国有一把摁住了郭秀梅:“忘了咱们怎么被警告的?要是还去找老大和苏洛雨的麻烦,一定让咱吃不了兜着走!”
郭秀梅一下子噎住不吭声了,良久之后才恨恨的说道:“我去h市看涛子和娇!现在判也判了,人也关进去了,总不能连探监也不让吧!”
许国有听郭秀梅这么一说,倒是不说话了。
说起来,他也老早有这个心思了,许久没有见自己的儿女,着实想念的很。
如果不是几次三番接到莫名其妙的电话,被警告不许多生事端,不许去找许明哲和苏洛雨的麻烦,许国有也早已像郭秀梅一样,坐不住了。
如今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他们又安分守己这么长时间,从未找过许明哲和苏洛雨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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