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南只用了五十万。”
张哲宁越发不解,“不可能吧,我看那辆车至少也是九成新,就算是二手,也没那么便宜吧。”
方一鸣苦笑,“不是二手,而是4S店里全新的车,至于五十万,还是路南给了面子,否则的话,即使路南一分钱不给,开走那辆车也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张哲宁越发纳闷儿,“有这么牛嘛,路南现在到底在干嘛?”
方一鸣轻叹一口气,道,“咱这辆车是什么颜色的。”
张哲宁有些不解,不知道方一鸣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但还是疑惑道,“黑色啊,怎么了……”
突然间,张哲宁不说话了,一下就明白了其中的端倪。
黑色!
他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绪,也没感觉有多惊讶,其实从第一次接触路南开始,张哲宁就隐隐觉得,这个人似乎天生就是走这条路的人。
然后方一鸣把路南的事儿大致跟张哲宁说了一遍。
路南当初出狱的时候,那叫一个消沉,每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边,一连两个多月不出门,几兄弟叫他出来喝酒他也从不回来,每天吃着外卖,爱干净的他澡也不洗,衣服也不洗,一屋子都是外卖餐盒和乱七八糟的垃圾,头发乱糟糟的,那叫一个颓废。
路南有点儿文化,当初在家乡虽然和刺猬头等人混在一堆,成天喝酒打架,但学习可从来不落下风,永远都是班级第一。
这个人做什么事儿都有一股子狠劲儿,都得把事情做到极致,学习也一样。
后来出事儿跑路之后,有点儿文化的他,在东郊一家打字复印店打下手帮忙,杀了蔡老虎之后入狱。
出狱之后的路南彻底颓废了,也不知道该干嘛,他自尊心极强,肯定不接受几兄弟的资助,更别说去给几兄弟打下手。
他看见每个兄弟都混得那么好,无比的自卑,甚至连面都不想和几兄弟见。
他开始发迹,源于他的一个狱友,那个狱友绰号大头,有一天找到路南,两人在路南那个可以称作是狗窝的地方喝了一夜的酒。
大头不经意间说起有个地方在搞拆迁,他的一个叔叔负责拆迁工程,可是当地钉子户太厉害,让他叔叔很是苦恼,并且放出话来,他准备了一麻袋的现金,谁要是帮他把这事儿搞定,这麻袋现金就可以拎走。
当时很多江湖中人都去接这活儿,甚至东门的黄鼠狼也去了,不过当地钉子户实在是太难搞,最后都是铩羽而归。
路南当时听到这事儿后,二话不说,就让大头带他去拆迁的那个地方。
那地方一共有五家钉子户,赖在那里不走,不是政府给的补贴不够,而是他们想以此讹诈更多的钱,一副不要命的架势,每当挖掘机过来,就往挖掘机轮子地下一躺,爱怎么着怎么着。
话说路南也很,一个人一把刀,半夜挨个儿把那五家钉子户的门踹开,警告他们立刻搬走。
那五家钉子户当然不把孤身一人的路南放在眼里了,看着路南手里明晃晃的匕首,还一个个挺起胸脯说尽管往他们身上扎就是了。
路南也不废话,把那些人都叫了出来,然后当着他们的面,摊开一只手掌,然后用匕首朝着自己的小拇指一刀一刀的割下去!
注意,不是一刀跺下去,而是一刀一刀的慢慢割!
根据大头所说,路南当时一点表情都没有,就像是痛觉神经失灵了一般,就这么当着那五家钉子户的面,用了五分钟,把一根小指头连皮带骨头的硬生生给割了下来!
那五家钉子户目瞪口呆,都被这一幕给震撼到了。
最后路南拿着他的那截血淋淋的小拇指,冲着那五家钉子户冷冷道,“我是个活腻了的人,明天早上我再来,如果看见屋子里还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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