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阿媛,上次祖父跟你怎么说的?叫你不要招惹那丫头,你把祖父的话当耳旁风了是吧?既然祖父的话你听不进去,以后祖父就不再说你了。 ”
王媛听这话就知道祖父对她失望了,从今以后恐怕不会再对她上心。王家人丁兴旺,她还有很多兄弟姐妹,少她个自然会有很多人补上她在祖父心中的位置。
若没了祖父的宠爱,家族中其他人还会像往常样什么都以她为先吗?
王媛膝行几步,抬起张小脸,泣道:“祖父,孙女知错了”
王敬则两朝宦海沉浮,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还是心中不服,心中叹息,摇摇头不再多说,转过头向长子道:“事情已经这样了,还是想想对策吧。”
“要不我们撤诉?就说刚刚查出来,陈嫂是突疾病死的?”王甫礼不确定道。
“不能撤!我就不信了,就具尸体她能查到什么!”王夫人厉声道。
王甫礼瞟眼他爹面带嫌恶的看着他家夫人,立刻喝道:“住口!你知道什么?还不都是你办得蠢事!”
王夫人当着女儿的面被丈夫呵斥,有些面上挂不住,脸色涨红,双眉挑就要开口。
王敬则实在不想看她的样子,挥挥手皱眉道:“出去!”
王夫人涨红了脸,张张口到底没敢违背,携了女儿起来僵着背脊出了房门。
等母女二人走了,父子二人才在起密议补救之法。
既然事情已经叫家里的蠢妇闹到这般田地,再撤诉便等于先低头认了怂,让人轻视王家。还有就是这么来,人们会觉得王家先告诉再撤诉,是闲着没事消遣刑部玩呢,还是不把朝廷公器放在眼里?
这罪名可不是王家能担得了的。
“明早开庭,还有晚的时间,不若派人入刑部停尸房,趁夜烧了尸体。具烧焦的尸体还能查出死因?”
“愚蠢!这样做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那是刑部,可不是什么犄角旮旯,查出来事情就大了。原本我们家只是丢了丑,这样来,我们家轻则丢官,重则丢命!”
听老父说,王甫礼马上意识到自己出的是昏招。
父子俩又商议许久,做了些补救措施,但时间紧,很多事来不及做,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翌日大早,刑部大门外热闹的跟集市似得,百姓们纷纷往这边赶来,把刑部外的空地围个里三层外三层。
独孤维唯带着杜岩和叮叮,老太爷和老夫人都不放心孙女,所以老太爷便也陪着来了。
刚下马车,便听到身后有人长喝:“太子殿下驾到一一一一永嘉公主殿下驾到一一一一”
回头看,果然见萧铎并着萧钧两人,前呼后拥地打马疾驰而来。
独孤维唯迎上去,向正下马的萧铎施礼问道:“殿下您怎么也来了?”
萧铎笑道:“孤闻独孤二小姐今日到刑部自辨,特来看个热闹。”
独孤维唯看他眼,若有所思。死了个家仆而已,竟然惊动太子大驾,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萧钧打量她的气色还好,问道:“你怎么样,身子没问题吧?”
独孤维唯笑着道谢,说自己身体没问题。二人私下再怎么言笑无忌,在这样的场合还是很注意言行的。
老太爷忙上前参见太子和公主,百姓也早跪了地。
萧铎亲自扶了老太爷起身,率先在分开的人群中穿过进了大堂。
独孤维唯扫眼刑部正堂,名身材略胖的中年男子站在堂下,颌下生有短须,面团似的团和气的样子,只是双细眼偶尔闪烁的光芒显示出此人绝不是表面看起来的和善。
他身边站着名四十多岁的汉子,身材中等偏低,生的极瘦,形貌神色畏畏缩缩,猥猥琐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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