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一道男声阴阳怪气道:“姑娘存心捣乱是吧,也不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可是能撒野”
独孤维唯一脚跨进门里,笑道:“这是什么地方?倒要请教!”
那男子的声音戛然而止,阿捷正把一条大汉一拉一带,上脚一踹,闻声咋呼着道:“小姐,他们明明有地儿,却不做我们生意!”
边说着,手上也没停,继续应付涌上来的打手。
一楼大堂里坐满了客人,这踏月阁料来是比较高档的酒楼,因此在坐的都是有点身份的,不向一般小老百姓一般怕事。这边发生打斗,客人们非但没有惊慌失措吓得乱跑,反倒一个个兴致盎然看热闹。
座位离着门口相斗的人近的,也不管桌上的菜肴,远远避开,却也不肯走,还指指点点看热闹,任由他们将桌上的杯盘酒器砸个稀烂。
不用独孤维唯开口,李丁c王戌和刘己便上前去帮忙。能做宁王暗卫的,功夫自然好的没话说,对付几个普通的打手,半点压力也无。三两下就把这些人制伏,不是把人扭脱了臼,就是直接打在要害使其无法动弹。
方才说话的男子三十多岁,身材不高,颧骨突出,下颌骨前伸,因人比较瘦,脸部的骨架特别明显。
他见此情形,脸上微有怒色,先呵斥众打手一句:“没用的东西!还不下去!”
打手们面有不忿之色,却敢怒不敢言,相互搀扶着向后门而去。
这人打发了人,才向老伯爷拱拱手,回手指指抱着双臂洋洋得意的阿捷,神态透着点倨傲,道:“尊客请了,这姑娘可是贵仆?这姑娘一进来向我们要两间雅间,雅间我们的确有,但却是给贵客留的,贵客就是没来,哪怕空着也不能随意待客,这是咱们酒楼的规矩。可这姑娘不讲理,说什么贵客能贵过我们老太爷和小姐,别说他人没来,就是人来了,也得给小姐腾出地方来”
阿捷截口道:“就是啊,我说的没错,我家太爷和小姐光临你这破酒楼是看得起你,你还叽歪,我看就是欠打!”
大堂内有一桌客人,在坐的都是年少之人。其中一名二十上下的青年笑道:“好嚣张的丫鬟,就不怕给主子惹祸?外地人到了咱这地界,两眼一抹黑也不先打听打听,这下要吃大亏喽!”
另一人年龄稍长,摇头道:“不见得,我看徐掌柜怕是要栽。”
“怎么可能?踏月阁的东家是谁你不会不知道吧?能让过路的外乡人打了脸?”先前那人道。
“过路的乡下人?你眼见长腋窝下了吧!要不咱们打个赌?我出五两。”
“赌就赌,谁怕谁啊?”
“加我一个。”
“加我一个。”
一时这桌客人看热闹不嫌台高,竟然当场打起赌来。
独孤维宁给独孤维唯一个眼神,看吧,我就说你把丫鬟惯坏了。
独孤维唯笑看她一眼,不做声。惯坏就惯坏了呗,还能怎样。
那男子冷笑一声:“我不跟你一个下人计较,我只跟你主子要公道。”
李景扫他一眼,负手而立,用更加倨傲的态度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李景身材高大,因常年习武,看起来结实有力,气势上甩他甚远。
男子道:“鄙人是这踏月阁的掌柜,小姓徐。尊客,咱们踏月阁可不是撒野的地方,别仗着有点功夫就耍横。这酒楼我做主,今日别说没空位,就是有空位也不招待几位。”
他伸手朝外做了个请人出去的动作,接着道:“几位听口音不是本地人,在家里怎么横咱们管不着,出门在外还是收敛点好,可别一不留神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届时各位走不走得出这邵岩城就难说了。”
独孤维唯倒是笑了,这都多久没听人威胁过了,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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