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没礼貌,江漠是,何修初亦是。
不过到底没有跟他一般见识。
她看了一眼冬夏离去的方向,意味不明:“你喜欢你们许导师?”
何修初顿了两秒,眸色幽暗,开门见山的问道:“周医生,你和我们许导师关系不好对吧?”
周梅没有想到他会问的这么直接,顿了数秒,挑了挑眉头:“许冬夏跟你说的?”
“谁跟我说的不重要,您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
“嗯,是不好。”
“那就行了。”何修初双手抄进长裤口袋,微微一笑:“既然不好,我们也不要走的太近,不然许导师看见了会不高兴。”
周梅对上他别有深意的黑眸,整个人蓦地一怔。
反应过来察觉到他话里有话,她皱了皱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何修初勾唇:“字面意思。”
他自然不可能会相信,周医生只是过来跟他寒暄打招呼,恐怕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从小生活在何家,见过了太多的勾心斗角,所以对这种事情,特别的厌烦和敏感。
男人的眼底滑过了一抹嘲弄。
周梅顿了顿,突然发现面前的男人和以往看见时吊儿郎的状态完全不一样,简直判若两人。
该不会,以前的种种形象全部都是他伪装出来的吧?
思及此,周梅觉得有些悚然。
她皱眉,忍不住讽笑:“你的许导师,知道你的真实面貌吗?”
“真实面貌?”
何修初玩味的咀嚼这几个字,讳莫如深的笑了起来:“什么真实面貌,周医生,你可能想多了。”
他很快结束了话题,礼貌的颔了颔首:“如果没有其它重要的事情,抱歉,我先回病房了。”
说完也没有给周梅开口的机会,转身离开了这里。
走廊上一片的冷清寂静。
周梅复杂的看着男人的背影,总觉得他的身份并没有调查结果显示的那样简单。
*
公寓里面,氛围温馨。
饭桌上面,冬夏和陆河讲起了今天在医院发生的事情。
陆河安静的听着她说话,时不时往她碗里夹菜,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冬夏也提起了何修初的事情,说起了他的母亲,说起了他的家庭,说起了他。
她说:“他今天哭的时候,让我觉得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无依无靠,无人倾诉。
让她无意识的产生了恻隐之心。
陆河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又往她碗里夹了一块ròu,淡淡温和的询问:“以前的陆太太,是怎么样的?”
冬夏愣了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跟陆河讲过自己以前的生活。
脑海里面支离破碎的记忆渐渐组合了起来。
她一边回忆一变慢慢的说:“我以前,家里经济特别不好,全家只有父亲一个人外出工作,他不仅要供我读书,还要养家里的人。当时我还在念小学的时候,我们是住在小镇里面,镇里不必城市,父亲每个月的工资微薄,但是勉勉强强还可以支撑。”
“后来,因为家里经济压力太大的缘故,我的父母经常因为这件事吵架,三天两头的大吵,街坊邻居都知道。”
“记得那个时候,我已经念初中了,寄宿在校很少回家,每次往家里打电话,都是听见我妈在抱怨,久而久之,连电话也很少打回去了。”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他们的婚姻就好像一颗隐藏的定时zhà弹,不知道哪一天会彻底bào发,我明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他们真的离婚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求他们不要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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