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钦有些不明白,这片老城区到底有何与众不同,值得他师傅一而再再而三的亲自出面与市里交涉。
而他师傅,正住在这片老城区里。
车子行驶的速度逐渐放缓,老城区的路面坑坑洼洼,修了几次但没经住夏天的几次雷暴天气就又变得惨不忍睹。
老城区的面积并不大,相对于整个a市也只是冰山一角,但就是这冰山一角却影响了整个a市的未来规划与发展。
车拐了几条单车道,一路上都没有遇到其他车辆,连行人都寥寥无几。
路两边整齐载满了一排梧桐树,枝繁叶茂,遮蔽了道路上方的天空,也一道挡住了那火热的太阳。
车内一瞬间阴沉下来,车子里无人说话,只听到发动机发出的低沉地闷响。
贺兰钦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这是风水极好的地方,不然这些梧桐树也不至于生长地如此茂盛。况且,那眼前逐渐出现的几栋老式居民楼,经历近百年的风吹雨打,竟也毫发无损,只落的沧桑。
车子停在一栋老楼门口,电梯已经坏了几年都没人来修过,贺兰钦两人只得爬楼梯,好在,他师傅住的楼层并不高,只七层而已。
肖傅跟在贺兰钦后面,不一会就被他甩在身后老远,爬楼确实不是他的长项,但跟贺兰钦比起来,他仅有的那一点点优势也看起来微不足道了。
楼道很窄,还是几十年前的那种老楼,楼道两边的墙脚都剥落了一地的墙皮,露出里面暗红色的砖头。扶手还是早年那种铁制的,如今上面已经锈迹斑斑铺满了灰尘。
有阴凉的风卷进来,贺兰钦回头望了望身后又加紧步伐。这栋老楼他先前来过几次,都是来劝他师傅搬离这里的,结果可想而知。再然后,贺兰钦便也由着他师傅去,心病落在此处,不解开,怕是到死都不会挪动半步。
哐c哐c哐!
还是老式的木门,但外面已经加了一道防盗门。贺兰钦尽量轻叩,却还是发出一阵哐哐哐地响声,传进走廊,又返回他耳里。
隔了许久,里面的木门才打开,向外探出一颗头发花白的脑袋,脸上架着一副老花镜,一把山羊胡也有一段日子没有打理过了。正是他师傅陆轻言。
“你小子,真的是越来越难请了!”陆老头咧咧嘴,抬手推了一把鼻梁上的老花镜,然后将手里的一摞纸夹在腋窝下便来给他开门。
“师傅这么着急找我,又有什么新的线索吗?”贺兰钦开门见山,刚刚爬楼爬的太快,还心绪不稳。
“不是我有,而是你有吧!”陆老头微怒,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年轻人,脸上丘壑纵横,却焕发着说不出来的光彩。
贺兰钦被他看的发怵,看来什么都瞒不过这位老谋深算地老头。
陆老头将他让进屋里,自顾自坐回那堆积如山的文件中,缓缓抬起头看着他道:“听说,你已经找到了那位姑娘!”
“为什么不及时告诉我?”
陆老头见他没说话,那就是默认了。他心底气恼,又天生好面子不发作。一个人坐在资料堆里哼哼唧唧,贺兰钦也没听清楚他在自言自语什么,又不敢多问。要说他性格古怪脾气暴躁,那眼前这老头比他更甚,他只遗传到他百分之一。
“怎么不说话?你是怕我亲自去找那姑娘吗?”陆老头憋了半天又冒出一句。贺兰钦能得他衣钵,无非是见他天资聪颖,又生来异象。他害怕自己寿终正寝之时还未能了却心事,这才找来他当自己学生,传他毕生所学。
贺兰钦明白他师傅的一片苦心,也从未辜负他所有期望。只是这一次,那个丫头他还不敢妄动。毕竟她是楼家选定的继承人,又是月家暗中保护的人。
哪怕如今楼氏夫妇已经不在人世她成了孤女,但还有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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