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显示到了早晨七点。
“哎呦——”崔明伏伸出了一个酣畅淋漓的懒腰,慵懒地睁开了双眼,当车上的众人都下车之后,那袁德中便准备催驴离去。
“等下,老爷子!”崔明伏率先开了口,“您就把我们丢在这荒山野岭啊,你”话说到了这里,他也噤声了,他转身,看向了身后的山坡,当即呆在了那里,大家都纷纷转身,众人鸦雀无声,只有那微微吸气的声音。
“驾”袁德中又举起了鞭子,一下下地打在了那纸驴的屁股之上,只是瞬间,便消失在这夜幕当中,与此同时,东方的天空渐渐地泛起了鱼肚白。
晨光熹微,新的一天,终于来临了,而就在我们身后的山坡上,一个村落迎着这新一天初升的太阳,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是这里,就是这里!”钱辉的爸爸声音有些抖,毕竟我们这一路走来当真是不容易,“只是上一次我们是坐着警车过来的,走的是白天的道路,但是没想到这次,走的竟然是夜路,还让你们几位跟着我们老两口一起受累!”
我们三个纷纷说着没事,而此时天光大亮,村庄里面竟然升起了袅袅的炊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家每户的烟囱上甚至还飘散出了那袅袅的炊烟。
我们跟着钱辉的爸妈一起往村子里面走过去,这里是钱辉姐姐的娘家,他们肯定比较熟悉,崔明伏和我走在了后面,猛地拉了一下我的胳膊,“哎,你说也真是的,钱辉他表姐怎么嫁到一个如此鸟不拉屎的地方?”
我冲他使了个眼色,叫他不要这么说话,而此时,就在我们走到了村口的时候,看到一个男人,他穿着东北特色的棉布袄裤,虽然样式有些陈旧,但还算是干净整洁。
“叔,婶子,你们来啦?”男子看到了我们这行人,赶紧迎了上来,“我在这里等你们好久了呢?”年轻男子说着,就开始抹着自己的眼睛,眼圈就在这个瞬间已然红了。
说着,便和钱辉的爸爸还有妈妈抱在了一起,大声痛苦,见此情景,我大概对于这男子的身份也猜出了分,这应该就是钱辉的堂姐夫了,难怪这钱辉爸爸会哭的这么伤心。
这事儿放在任何人的身上都会绝望,刚刚一个侄女去世了,这下可好,老两口又把儿子搭在了这个村子里面。
哭了一通儿,这男子便走来和我们打着招呼,他告诉我们他叫孙大勇,是钱辉的堂姐夫,我和崔明伏和他握了手,他便带领着我们往村子里面走去!
村落的地势较高,往西北方向,没有多远林场,是无尽森林,人烟稀少;往西南是黑龙江冲刷的沃野耕地。
所以这里既有丰富的林业资源,还有大面积的耕地,但就是交通不便,资源开有限,所以房子有些破旧,我抬眼望山上望去,那个小学屹立在村子中央,那个歪歪斜斜的旗杆之上,挂着一条有些褪色的红旗,在晨风的吹动下,尽情招展。
在熹微的晨光下,村落周围那绵延不绝的森林c草甸子和耕地交错,形成不同的色块和角度,我想若是随着四季度的变换,色块改变着颜色,定然构成绝美的风景。
但任何的事物都有着两面性,就比如大自然的慷慨和村民的勤劳使得这里成了真正的世外桃源,但是另一方面,这里也真的和闭塞c落后分不开。
村子里面是一个个标准的东北民居,房子c院子c菜园子。旁边的是小门斗,用来放杂物的,也有住人的,这种正房带门斗的结构是东北民居的一个特点。
一般房门不会再正面开,此处留门,进入主房间,要经过门斗房门,厨房房门,住房间房门,这种做法主要是防止冬天冷气直接进入卧室,让房间更加保暖。
在每家每户的周围堆叠着柴火堆,崔明伏告诉我这叫柈子堆,这个玩意儿耐烧,没味,一般都是冬天农闲的时候上山伐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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