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三名小太监逼至跟前,古钺聪突然一个揉身斜闪,左手已变掌为指,三声,点中三人足底涌泉穴,三人如触电一般,仰天顺势飞出,一人跌在墙上,另两人撞倒一侧书架,顺势摔倒,被半屋书本层层压住,再爬不起来。古钺聪左掌方收,右侧老太监一拳打来,古钺聪大喝:“回去!”凝力一拳击出,老太监只觉对方劲道排山倒海而来,叫道:“厉害!”但这一回竟不闪避,左拳凝聚十成功力抵挡,两人掌力交汇,波的一声,激得四围书本沙沙作响。老太监哈哈大笑道:“你完啦!”自己连退六步,猛力扶住几案,竟也没能站稳,一交坐倒在地。
古钺聪正觉蹊跷,突然间只觉右掌掌心麻痒难当,低头一看,只见掌心有好几条纵横交错的墨痕。
老太监一面喘气,一面笑道:“小子,你中中了我的魔蝎尸毒,还想往哪里逃。”古钺聪又惊又怒,暗道:“方才一掌,我已知他内力不如我,这会他既敢和我对掌,我早该料到他有阴谋。”不经意一看,只见老太监手背乌黑,已过手腕,想要伸手去挠,却又犹豫不决,已痛得满头大汗。
古钺聪更大是不解:“明明是他施毒打我,为何自己也中了毒?”原来,那老太监掌中藏有魔蝎尸毒,本拟一拳将魔蝎尸毒灌入古钺聪掌心,但古钺聪内力比他强劲不止倍蓰,两人双拳交汇,竟生生将蝎毒反震回来。
只这一瞬,古钺聪只觉掌心痒得更加厉害了,他见老太监不敢去搔,自己亦只能强忍。老太监有气无力几声大笑,说道:“小子,无论身体任何部位碰到魔蝎尸毒都会传染,你右手的尸毒正慢慢上蔓,只需片刻,尸毒就会攻入心脏,过不几个时辰,整个人便会如焦炭一般痒痛难耐而死,哈哈,哈哈”忙从怀中取出一黑瓶,从中空出一粒红丸来,掰下一半吃了。古钺聪知他手中之物必是解药,正待抢步上前,那老太监瞪一眼古钺聪,不慌不忙道:“此解药需依中毒深浅酌情服药,多吃一分死得更快,少吃一分痛苦百倍,你抢了去,不知服用多少,也是徒然。”
古钺聪不知他话是真是假,一时也不敢贸然去抢。
就在这时,忽听帘后欧阳龙儿道:“大人手脏了,请洗个手罢。”一满盆清水忽向老太监疾泼而去。
老太监正要服解药,谁知一听到“水”字,大是惊慌,慌忙向后疾退,无奈水说到就到,满盆水水面巨大,老太监又全无防备,躲过一半,仍有一大半泼在手上身上,只听得几声嗤嗤响,清水碰及蝎毒处,竟如滚油一般,登时将墨痕引向手腕,深入肌理。老太监剧痛之下,怀中药瓶掉落书架下竟也没发觉。
那药瓶正好滚到欧阳龙儿脚下,欧阳龙儿顺手撕下窗帘掩住面颊上,俯身捡起药瓶,见老太监痛得撕心裂肺,暗道:“这死太监所中的毒,一颗解药怕是不够了。”当下将药瓶中解药尽数倒出,随手捡起几块方才打斗时震落的碎石放入瓶中,重又拧紧扔在显眼地方,这才走出来,说道:“大人,水够不够,我再去舀一盆来。”
老太监满头大汗,手上清水变作浓墨,滴落在地板上,叫道:“你是谁,哎唷,不能洗,不能碰水。”
欧阳龙儿道:“你怎么也不早说,害我一片好心也白废了。”说着轻叹一声,继续道:“不过想要水也没有啦,方才那一盆水,想是屋内主人平日洗手用,一时半会找不出第二盆。”
“有反贼,来人啊,书房有反贼。”一声高呼自外传来,霎时间书房外脚步声大作。
那声音甚是粗豪,并非太监,那必是宫中禁军了。那老太监看一眼古钺聪中毒的手,狞笑一声,忽发现解药掉在地上,慌忙俯身去捡。他怕古钺聪不让他走,借捡药之势,双足一点,破窗倒纵而出,身后三名随从也藉他撞击出来的窗洞跃出,古钺聪一个闪身,抓住最后一小太监右足,微一用力,将他倒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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