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方踏进英武殿,即见何胡来和其余四名侍卫迎了出来,何胡来道:“哥哥,你可回来了,我们几个特来请哥哥至醉仙居喝上两杯,”说着递个眼色,放低声量道:“聂贵妃让你带上殿上的贵客。”
古钺聪不料四人会回京,还敢大摇大摆在此处传话,心忖:“贵客?他指的是龙儿还是玲珑姑娘?”说道:“到屋里说话。”众人来到大厅,将门关了。古钺聪问道:“何老弟,你们怎么回来了?天豪兄呢?”何胡来道:“郡王爷仍在都尉府,是刘雷傲下令说不再追究那日追捕天豪兄无功的人,我们看到告示,才敢重新回来当差。”古钺聪一怔,忖道:“四位不过宫中侍卫,刘雷傲何以会亲下此令?”想到此,遽然大惊:“莫非刘雷傲此举是欲利用四位查出天豪兄下落?”问道:“你们一路可有被人跟踪?”何胡来道:“放心好了,我们昨夜亥时从都尉府溜出来,趁天黑赶到了树林北面,今天天亮时,我们才大摇大摆从北面回来,刘雷傲的人纵然追查,也绝然查不出天豪兄匿身之地。”古钺聪皱着眉,仍是不放心,何胡来又道:“我们一回来,才知那日追讨郡王爷无功的不止我们几个,赵二也果然让我等官复原职,并不追究。我们刚在宫门站了一会,娘娘就派人来,吩咐我等请古钺聪带上殿上的一位贵客,到醉仙居聚一聚。”古钺聪问道:“娘娘可说了贵客是谁?”何胡来道:“娘娘没说。”欧阳龙儿得意道:“自然是哈姑娘。”古钺聪一怔,问道:“你都告诉她了?”欧阳龙儿道:“我想你拿着手镯去见哈将军,难免引人猜忌,不如请她出主意,她只说一定想法子让父女俩尽快相见,没想到这么快。”古钺聪知她和聂贵妃多少还有芥蒂,不料她城府之深,竟不计较。想了一想,说道:“好,你让玲珑姑娘装扮一下,我们这就去醉仙居。”欧阳龙儿欢欢喜喜去了,何胡来睁大着眼,问道:“玲珑郡主还活着?”古钺聪心绪大佳,笑道:“何老弟,到底怎么回事,是好事还是坏事,就看今天了。”
不一时,欧阳龙儿领着另一位满脸髭须的汉子缓缓走了出来,众人将两人看了又看,何胡来道:“古兄弟这两位朋友不怒自威,货真价实,果真了不起。”
众人哈哈大笑,一路出宫,过了地安门,来到钟鼓楼,又向北走了约莫一刻钟,何胡来忽道:“古兄弟,一路走过来,我总觉有人盯着我们。”古钺聪一面向前走,一面低声道:“方才有两个太监一路尾随我们,这会儿不见了。”顿了一顿,接道:“左边那个买箩筐的汉子不是农夫,是太监,前面那个挑豆腐的村妇,是宫女扮的。”何胡来瞥眼买箩筐的汉子,只见他身形肥大,满脸胡须,说起话来也甚是粗豪,全然没有一丝太监模样,又看那村妇,见她挑着两筐豆腐,只顾低着头走路,他看了半晌,丝毫瞧不出端倪,奇道:“你怎知道?”古钺聪道:“街上的人都盯着西边儿那耍戏法的女子看,唯有这个大汉丝毫不为所动,岂不怪哉?还有,他并无喉结,可见从小就入宫净了身。”众人大是叹服,一侍卫忍不住道:“那个宫女又是怎么回事?”古钺聪道:“寻常村妇,干惯了粗活,必是满手老茧,此宫女一双手却甚是白净,她走路总是低着头,一则是因为豆腐压得肩疼,二是被使唤惯了,你们看,她食指和拇指有老茧,若我没猜错,她是宫里的织婢。”众人无不五体投地。欧阳龙儿道:“喂,你们怕什么怕,有古大哥在,这些事还用操心么?”众人连声称是。
众人甩掉可疑之人,没多久,拥拥嚷嚷来到醉仙居,放眼望去,但见醉仙居北据山陵,南临雄江,西接京城官道,南来北往,舟车纷杂,人熙浩攘,委实壮观。是时正直晌午,天气酷热难当,醉仙居外却是旅客簇集,似乎这客栈内有什么美味佳肴大家非吃不可,宁肯在外曝晒,也要排队等候。
古钺聪见客栈拥挤,暗道:“聂贵妃真会选地方。”和众人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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