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摸儿的打了个哈欠。反正这里丞相也有,侯爷也有,权臣也有,老臣也有,轮也轮不上自己这种小角色表态度,还是继续做个人形背景板看热闹算了。
刘彻扫了一眼公孙贺那里,没搭理,换了一只胳膊撑着脑袋,拿起一份奏章看了起来,继续听着那些老臣继续吵架。田蚡看了一眼刘彻似乎对他们这里吵得脸红脖子粗的场面没什么兴趣的样子,自觉地闭了嘴。田蚡一党看领头的都噤声了,于是也都乖乖的闭了嘴。窦婴也整了整衣服,捋了捋胡子,继续端着他那副好好丞相的样子,一副威严的模样。
安静了半响,不知道刘彻是才反应过来还是故意的想晾他们一会儿,慢腾腾的放下了手里的奏章,又翻开一份,然后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老老实实站在殿前的大臣们,有些意外的道:“怎么?你们……商量好对策了?”
“额……”大家面面相窥一眼,噤声不说话。
刘彻装模做样的把手里的奏章放了下来,一叹气道:“唉,你们都口口声声的说愿为朕分忧,可是朕现在的忧愁你们居然都帮不了朕,这真是让朕倍感惆怅啊。”
窦婴闻言觉得有些无地自容,自觉请罪道:“老臣无能,辜负了陛下的信任,还请陛下恕罪。”
“哎呀,窦相严重了。”刘彻赶忙走了下来扶起了一脸罪过的窦婴,皱着眉头一副心疼爱卿的样子道:“您可是朕的老师呢,朕怎么受得起,快快请起。”
“不不不陛下,您是君,老臣是臣,向陛下行礼是应该的,老臣不敢。”窦婴在心里默默地擦了一把冷汗,自己当初可是前太子刘荣的太傅,刘彻可别把这事儿翻出来说啊。不然田蚡还不又抓住了自己的把柄了么?
田蚡看了一眼窦婴的一脸惶恐的样子,没来由的一笑,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刘彻自然不可能放过他,脸上带着笑的走过来道:“田蚡舅舅什么事儿这么开心啊?”
“额……”田蚡嘴角的笑还未等收下去就这么僵在了嘴角,眼珠子微微一转赶忙道:“回禀陛下,微臣是看陛下与窦相师生情深,倍感感动,觉得有陛下这样一个重情重义的明君于臣于民都是一件幸事。”
“哦?是这样吗?”刘彻带着微笑看向其他的大臣,不知道为什么,公孙贺等人觉得刘彻这微笑看似和煦,可是还是被看的后背寒毛直竖,于是一个两个赶紧行大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哈哈,各位爱卿都多礼了,今日朕叫诸位爱卿来也是给朕做个参谋,不必拘礼。”刘彻笑眯眯的回到了桌案前,引得窦婴和田蚡略微有些尴尬。自己终究是个臣子,刘彻再怎么看着好欺负也是君王,臣子在君王面前吵成这个样子很明显是没给刘彻这个君王放在眼里,往严重了说就是大逆不道。
东方朔左右看看,拱手道:“启奏陛下,臣有话说。”
刘彻撑着脑袋一点头道:“爱卿有话直说,不必拘礼。”
“诺。”东方朔行了一礼,一本正经的道:“启禀陛下,关于这个年节是一律从简还是大肆铺张,在臣看来都不可取。”
“哦?那爱卿以为呢?”刘彻略带玩味的问道:“既然都不可取,那么爱卿有何见解?”
“臣以为,大可以折个中,大汉现在的实力已经不再是那个百废待兴的年代,大臣们上朝都要骑着牛了,而祖训教导我们不可太过铺张,为何不能折个中,在我大汉的实力范围内,尽量的将我大汉的实力展现给匈奴蛮夷们看看呢?”东方朔一席话说的不卑不亢,倒是引得窦婴等人侧目,还顺便认真的考虑了一下。
田蚡眼珠子转了转,既然这么争下去也没什么头绪,不如就这样也挺好,两方都能安抚下去。最多这次两宫太后又斗了个势均力敌,也好过彻底激怒刘彻来得好。
刘彻打量了一一眼各怀心事的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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