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又看向贺锦:“贺锦何在?”
贺锦顿时出列,满怀期望地看着李自成。
他是革左五营之中的一员,按照原定历史上要到围攻开封末期才会过来投靠。但许是朱慈烺的蝴蝶作用让官军在东明柳园口先后两战都出现了,搅乱了中原局势。所以李自成也加紧了笼络革左五营的心思,让本就倾心李自成的贺锦提前加入。
由此,对于贺锦这一员悍将,李自成也是颇多笼络器重。
“我已经吩咐人去了左良玉的帅帐之中。问其是要投降,还是退兵。这左良玉得了朱慈烺五十万白银都不敢死战,是个十足的软骨头,纵然不降也会交出一笔赎军之资。到时候,解决了左良玉,半坡店一空,你部兵马便可由半坡店绕路东南,往北伏击朱家太子。这一军令,你可有信心完成?”李自成笑着,直直看着贺锦。
贺锦心里一寻思,感觉有些犯难。
左良玉虽然好欺负,但也是有五万兵啊。万一人家不退又不降呢?这任务岂不是就是难做了?
但军中可不是菜市场,没有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
李自成既然说了是军令,说不定就是李自成的试探。一念及此,贺锦一狠心,还是应了下来:“末将有这信心,不负闯王军令”
“哈哈,好”李自成击掌一声,目光在贺锦与田见秀身上逡巡,最终落到了田见秀的身上:“当然,那左良玉乃是个反复小人,不足为信,我们也要防备一些。那厮这次见我愿意招降放手,乐得什么似的。想来打的算盘不外乎是养寇自重。觉得有朱慈烺在便不会注意他。哼,十足一个小人贺锦,你也放心。对付左良玉我自然是有防着他的后手。这次先敲一笔打断左良玉麾下将官的战意,待其真退了。咱们在一路追杀,将那近百万的军资一口吞了”
说着,李自成目光炯炯,看向田见秀道:“老田哥刘宗敏前些时日亏了些元气,一人独力难以压住左良玉。你带兵一起上,一旦左良玉软下来便一步步欺上去,不追百里怎么能吞下那将近百万的军资?这般重要的大事,非托付于老田哥我才能放心啊”
被李自成如此诚恳器重。厚道的田见秀顿时生出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大声道:“闯王但请放心,此战,末将定追杀得那左良玉再也不敢于闯王为敌那般军资,末将也竭力为闯王取来”
田见秀是真厚道,只说有把握的事情,不哄着李自成说拿下左良玉的人头。
听完,李自成顿时大笑起来,又温言勉励了几句这才收声。
一旁,见李自成又将田见秀派了上去。贺锦顿时大大放松。
有了刘宗敏与田见秀出马,南路这边就有四万余兵了,对付本就被打残了没有五万兵的左良玉还怕什么?
就当贺锦还想说几句硬气言语的时候。却忽然见到李过在李自成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让李自成脸色大变,飞快冲出帅帐,去了一处临时搭建起来的高挑,凝望着前方战事,神色飘忽。
半坡店。
“什么,这里是本将的所辖军营不能让本将进去?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叫那刘泽清出来与我说话”金声桓气急败坏,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辎重营门口被拦了下来。
要知道。自己可是有左良玉亲自交代了的重要任务啊。
只是,哪怕金声桓发了火。身后更有百十个家丁怒目已对。那守门的营门官还是一点都不退让:“金声桓副将,我念你是朝廷武官。方才出言不逊就不追究了。可你若还要冲营,那就休怪本将无礼了来人,火铳预备”
那营门官便是当年战党守素时与方三虎并肩的刘百户。此刻,显然更成了辎重营里的第三号人物,一声令下,顿时就有上百根火铳瞄准了金声桓。
看着那火铳细长明亮的枪管,金声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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