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木匠一见材料齐全,顿时吆喝着口号,率领着麾下几百多号工匠开始浮桥搭建。
位于南岸的临时营地上,奔行许久的皇家近卫军团也终于得以稍事歇息,趁着辎重营搭桥过河的时候休整。
此时临时营地的最中间地带里,朱慈烺坐在一块扁平的石头上,看着被细细保管好平铺在干地中的地图,轻声道:“威宁营的情况探明清楚了?”
“留守的兵马不少,约有千人。不同于凤凰城与九连城的是,城内战兵颇多。位于辽东朝鲜一侧的清军大多没有跟随建奴西去。”倪元璐介绍着军情:“先遣团放弃了进攻计划,只是暂且在太子河一侧伏杀斥候,遮蔽视线。”
“恐怕遮蔽不久了,一路突袭六日,能遮蔽到现在已经不易了。渡河要些时间,威宁营怕是会有些反应了。”朱慈烺不看好。
朱慈烺提出了问题,一干将官也就纷纷七嘴八舌议论起来。有人说要强渡强攻的,也有说让先遣团化妆清军骗城的,更有人提出要撒兵入乡,搜罗人口与粮米。
前面几处朱慈烺都是神游天外,一点反应也无,倒是最后一句说出来的时候,朱慈烺表情一动,看着说话的徐彦琦道:“粮食是个永远的问题啊,不过驱生口攻城太耗时间了,倒不是我有甚么仁慈。”
徐彦琦轻叹一声,场面微微有些寂静。
朱慈烺见了,笑容一缓,正色道:“我却是另有一番想法。”
徐彦琦c虎大威以及倪元璐都不由一叹,这显然是说大家都没猜到朱慈烺的想法了。
这时。一个晴朗的声音响了起来,配着一双耀耀生光的眼睛。很是让众人眼前一亮,正是军机处的军师李定国,只听李定国笑道:“属下大概猜到了!”
哗啦啦
浪涛拍岸,河水翻滚,李定国走在大路前,看了一眼被喝水打湿的裤脚。失笑了一声。赶忙将胸前的包裹顶在头上,继续前行。
此刻身后,一个戏谑善意的笑容响了起来,道:“看来我们军机处的神算子不讨河伯喜欢喽。”
“辽东二十六年不在我大明治下,物是人非,河伯也不再是我大明的河伯,我大明将士不讨河伯喜欢那也不足为奇。哈哈,看来徐兄很是埋怨小弟呀。”李定国说着,大步前行。脚步左右踏着,让后面一些的徐焕武不由叫苦起来。
“好好好,为兄不打趣你了。谁让咱们都领了军令,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呢?先过河。把气出在建奴鞑子身上。好了好了别摇摆浮桥了”徐焕武说着,一直到过了浮桥一颗心这才放松了下来。
这两人的举动看得身后的徐鸿是接连笑出声:“快走罢,别耽误了挖坑!”
“哈哈哈”这下子,就连厚道的安木匠都笑出声来了。
此事源头就是因为李定国在军议之上接了一道军令,朱慈烺赞赏了一番,很快就让李定国带着辎重营的将士们前去挖坑布置了。
看起来仿佛是贬斥,但李定国却对这样被下放的机会十分激动。带着百十个人,配加上身边的徐鸿迅速渡过了太子河。
当日头偏西,整个威宁营一片慌乱的时候,除去辎重营还在河南南边赶着一路上缴获的粮米外,全军已经度过太子河。
此时是大明崇祯九月二十九。
皇家近卫军团主力已经按照预定的计划抵达了威宁营城外。
威宁营城内一片慌乱,大街上满是如同没头苍蝇一样乱跑的人。这样的人各有不同,有的是穿着衣服的,有的是慌乱得连靴子都只有一只的,但大多数都拿着兵器或者是长弓弯刀,或者是一根粗糙的狼牙棒,这让旁观者很快猜出了他们共同的身份:士兵。
这是满洲驻守威宁营的兵马,一共两个牛录加上少许的朝鲜奴兵,朝鲜人战斗力稀松,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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