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而要学女儿家作态,还哭起来了?”
石敢当双目湿润,看着汪洵道:“俺石敢当是个粗人,可心底里明白好歹,这军中大家瞧俺都像个棒槌,憨货,就你对俺真诚,把俺当亲兄弟。俺现在见你要离开咱们侦察连去上战场了,俺俺舍不得”
“还真是个憨货大家取笑你,那也是打心底里拿你当袍泽看。怎么,大家对你不好?不把你当亲兄弟?”汪洵听了,笑骂了一句。
石敢当听着汪洵的安慰,也渐渐止住作怪的表情轻声道:“那也不是那就是就是当表兄弟罢总之,你要新进那个甚么劳什子的天策突击队,可得唉,留着命回来取笑俺啊!”
“放心吧!进入天策突击队不是什么送死的勾当,圣上既然亲自关怀建立了天策突击队,那是拿我们这些兄弟当一等一的勇士强兵用,断然不会胡乱耗费性命的!不说了,军令在身,我必须走了。兄弟,”汪洵拍了拍石敢当的肩膀,翻身上马,大步冲出城外。
另外一边,邓英儿也是穿着洁白的护士服,怔怔地看着席斌:“要是不打仗该多好呀。圣上也给我们军医护发了犒赏,以为这次回了京就能过好日子呢,没想到,还是还是”
席斌痴痴地看着邓英儿的眸光,有些不敢看过去,转过头,轻声道:“英儿,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回来的!这天下的仗总归有个定数,我们打得多了,鞑子能打的就少了。这边患都平了,咱们也能有好日子过了!”
“可为何却要你去你,要是在京里还是当个童生,那多好呢”邓英儿眼睛一闪一闪的,沁润着水光。
“傻姑娘要是不进军,哪里能认得你。”席斌笑了笑,又道:“英儿,乞巧节要过得开心啊!我要走了,这天下,我们不去难道要百姓去?谁让我是大明军人!”
“兄弟们,出发了!”汪洵招呼着席斌。
席斌毅然回头,翻身上马,百余骑士纵马疾驰,各个背着硕大的行军包囊冲出城外。
这是朱慈烺新建的天策突击队,是从飞熊团c虎贲营c第一团以及亲卫营等各部中精选出来的精锐。
而现在,他们要充当朱慈烺的双眼与利剑,孤军深入数十万大军厮杀的战场里。
黄崖口墩台里,张全有扯了扯身上破旧的短衫,挠了挠脑袋,在油腻的脑袋上抓着跳蚤。他在想着今天一会儿找个空档流进山里寻点野味。
边军里不缺厉害的军人,弓马双全的不计其数,能开一石强弓的神射手也从不缺乏。缺乏的,反而是让神射手拉开一石强弓的力气。
比如墩台上的张全有这一年里能有个月都是饿肚子吃不饱的。这样的身子如何有力气打仗,可想而知。
“听说西边宣大的边军军资都供应上了,按说陈大总兵上任来,俺们的军粮也该发了。真特娘的不知道是鞑子一来全断了,还是因为哪个狗娘养的贪墨了去真真个的世道。不成了,得上个山,寻点野味填填荤腥”这样想着,张全有从墩台里寻了一张老弓,又寻了几个交好的兵替一下岗哨便出了墩台,进了山。
山路难行,好走一些的就得靠着黄崖口进北边去,那边是鞑子的地界,没个胆大艺高的人领头是不敢去的。
张全有便是那个胆大的,他背着弓进了山,满是落叶的山道上行走过去,如猎豹一般悄无声息。只是走了半个多时辰,已然进入鞑子地界时,张全有猛地张弓待箭,转身凝望过去。
那里,一个身着鞑子皮袍的男子瞪大着闪亮的双眼,腰中弯刀缓缓收起,刀光敛影:“你是蓟镇的边军?太好了,看来我终于有机会能传了军情又报仇!你快拿着这张条子给蓟镇的将官!”
一口带着晋北口音的官话又快又急的说完,那汉子便如林中山猫一样消失了。
张全有拾起纸条,挠着头:“俺不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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