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好一个仁义之心,好一个不能无动于衷!”陈渐鸿击掌赞叹,随后拉着林阿平进入别墅的中庭之中。
没有如那些宴会一样,搞出什么流水席面。这是一场篝火晚会,各类海鲜烧烤纷纷乘上,填补着久久没有饱餐一顿的切支丹教徒们的胃。
陈渐鸿受到了热烈的欢迎,林阿平一样如此。
尤其不一样的是,陈渐鸿欢呼了一会儿,就被一个老者与几个年轻人拉到了一旁。倒是林阿平凑了一阵子热闹以后,大家若有若无地将智子留在了林阿平的身边。
林阿平面色涨红了一下,反倒是智子显得主动许多,一双大眼睛盯着林阿平,脸上的雀斑显得活泼而可爱。
两人独处了一会儿,很快便有说有笑了起来。
不过,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不多久,一名男子将林阿平喊到了陈渐鸿的身边。
此刻,陈渐鸿正在与天草久二交谈。
“经过考虑,我们决定隐瞒陈桑的身份。身为大明人,千里迢迢赶到这里帮助我们。我们已经十分感激,不能因为接下来的事情影响到陈桑的安危。其余人并不知晓陈桑的名字,还请林先生务必保密。拜托了!”天草久二十分谦卑,躬身一礼说。
“哪里哪里,陈桑的事情,我一定会保密的。”原来是这个事情,原本林阿平还有些疑惑。切支丹教徒商量大事,按说不该找他。但既然是给陈渐鸿保密,倒是不足为奇。毕竟,他们杀了岛津光久的人,这是一场大祸。
看切支丹教徒这一回拼命的勇气,倒是不怀疑他们面对萨摩藩的围剿会不会绝望,但无论如何,不让恩人受难,的确是身怀感恩之心的。
“谢谢林桑的帮助!”天草久二又是一礼。
按说,接下来林阿平是应该走了。
但陈渐鸿似乎显得有些马大哈,直接就开口谈起了正事:“萨摩藩目前陷于郑氏与琉球这两桩麻烦里,估计一时半会也不会有心思去赏樱,更不会想到樱岛这里的事情。码头,方才久二已经安排人去接管了,岛内几乎没有什么其他的人。那些中国朋友,我也会打好交道。想来不会卷到这一场事情之中。短时间里,岛津光久应该不会找我们的麻烦。”
“这都是陈桑的功劳。”天草久二谦逊地说着,又感慨道:“原本我瞻前顾后,还唯恐萨摩藩的报复。现在看来,也许是我的懦弱,让我们一再受难。”
“久二已经做得很好了。听闻其他地方的切支丹教徒,许多都已经不得不隐姓埋名生存,就连平时想要听从主的福音,也是没有机会,更多的人比我们的处境还要艰难。”陈渐鸿宽慰了一声,又道:“只不过,比起萨摩藩的麻烦。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需要我们解决。”
“粮食。”这一件事,天草久二反而显得非常冷静与清晰。
林阿平听着两人一言一语谈论着事情,一开始还有些尴尬。但又转而明白,这是他们信任自己才会有的举动,也就低着头,不言不语了。
原本,林阿平还担心这些人浪费粮食,不知珍贵。
但现在见天草久二很清楚这个问题,陈渐鸿也很明白这个事情的严肃,不禁好奇了起来,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搞什么篝火舞会呢?
“樱岛不是出产丰厚的地方,这里山地过多,事宜耕种的地方太过稀少。依靠别墅里的积蓄我们可以暂时不用担心饥饿,但如果要没有找到一条可以维持的办法,那么我们不得不再次面对流亡。”陈渐鸿表情渐渐严肃。
天草久二叹道:“哪怕这里适宜耕种时间上也来不及了。”
转而,天草久二转头看向场上众人的表情。
当然不是说林阿平,而是那些其他切支丹教徒。
他们能聚集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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