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命的,修复壁画就是在拯救生命,是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你错了。”
林山愕然,明明每个点都说到了,而且也有意无意地恭维了她,哪里错了?
温千树弯起唇角,眸底却无笑意,“没有任何一种东西能赢得过时间。”
它有生命,不过是死去的生命。任何一种修复都能不能让它重生,只是让它安静地c永远地死去罢了。
她站起身,“接下来我安排一下你们的工作。林山你来负责做这幅壁画的病害分析,明天给我分析报告。”
林山点头,“好。”
“高明,你单独列一份修复的材料清单。”
“是!”高明跃跃欲试。
温千树慢悠悠地喝完一杯茶水,“赵琪琪,你来负责这幅壁画的除尘。”
赵琪琪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那面墙足足有两米高,壁画已经看不清原来的面目,除了右上方一朵巴掌大小的祥云似乎做过处理,能看得到大概轮廓。
她有种预感,这女人是在夹私报复。
日落月升,两三场太阳雨月亮雨后,一个星期就过去了。
临近赠灯节,寺里外来的香客空前地多了起来,连空气里都仿佛多了一丝烟火气息。
温千树频频和他们擦肩而过,来到后山。
正踏出一个院门,迎面一个洒扫和尚拿着扫帚走过来,好心告知,“施主,前两日大雨,前面的院墙塌了,不便通行。”
她抬眸看过去,大概是伤了根本,整面墙都倒了,几个泥水工人正热火朝天地干着活。
她双手合十道过谢,不一会儿就钻进了旁边的一条小路。
中午吃斋饭时听某个女香客说过,寺里这处最为空旷,信号也最好。
一个多星期了,那男人音讯全无,手上又没有她的联系方式,估计是想等着她主动。
她站在最高的石头上,举起手机,信号微弱,几近于无,看来 “听说“也不可尽信。
跳下来的时候,一条白色丝巾也飘了出去,正被她稳稳踩在脚下。
温千树:“”
她弯腰捡起来。
青鸣寺山环水绕,不远处就是一条溪流,温千树走过去,蹲在溪边,轻轻将丝巾抖开,放入水中。
树木遮天蔽日,不见一丝阳光。
温千树看向对面的溪流边,据说这里长着的就是寺里有名的摇钱树c同根生和连理枝,不过,她分不清它们。
连续下了几场雨,溪水丰涨,思绪收回来时,手里的丝巾已不见踪影——被溪流冲远了。
温千树连忙起身跟着去追,纤细身影在一棵棵树间快速穿梭。
可哪里追得上?
前面的溪边,有个男人蹲着,正捧起水洗脸,她仿佛看到了救星,“那个,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捡一下丝巾。”
那人没有回头,甚至没有回应她,看到上流冲下来的目标物,估算了一下距离,从旁边捞起一根枯树枝,长腿一迈,直接踏入了溪水里。
温千树扶着腰微喘气,一边去看那男人。
他很高,穿着深蓝色的泥水工人服,脚下是同色的长筒水靴,还是一派的利落,他弯下腰的时候,仿佛能感觉到那被布料掩住的结实线条,蕴藏着原始的男性力量。
她一瞬不眨地看着他,眼里开始有了清浅笑意。
这个男人是万能的吗?
之前是伐木工,现在是泥水工,总是以她意想不到的一面出现。
以前的他就很厉害,不仅会做高难度的化学实验,也会栽花种树c养鱼养龟c剪纸,甚至还会用针线给她补裙子
温千树张开手掌,山间的风从她白皙的五指间穿过,她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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