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个意思。”
赵琪琪不满地轻声说了一句,“要是跟着张教授,肯定会安排得合理些。”总不能整个实习期都用来做壁画除尘吧?她是来学习,又不是来受虐的。
这话倒是提醒了温千树,“既然我们都不能相互适应,那么也不能勉强。”
她拿出手机,划开屏幕,“我给张教授打个电话,接下来可能没办法带你们实习了。”
还真是不负师父亲封的法号。
温千树走过去。
小和尚被忽然而至的影子吓了一跳,急忙转过身来,咬在嘴里的巧克力,沿着嘴角画到耳朵边,浓墨重彩的一笔。
温千树仿佛什么都没看到,面不改色,“觉觉小师父。”
小和尚有些慌,双手合十回了个礼,将巧克力收在两掌间,小心翼翼去看她,还不忘伸出小舌头去舔嘴角。
到底是个心性柔嫩的孩子,看着也是机灵可爱,真不知是怎样狠心的母亲,舍得将他丢弃。
听说他是被母亲在一个雪天丢在山门口的,那天方丈大师禅修完毕,路上听到被风斩得断断续续的哭声,顿觉有异,出去一看,门边放着一个竹篮,打开来,薄薄的红棉被裹着一个婴儿,小脸被冻得青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方丈将婴儿捡回去,养在身边,一养就是五六年。
小和尚作为寺庙长大的孩子,虽然偶尔恶作剧,但也无伤大雅,反而为清修生活添加了一丝生动色彩,他的师兄们虽然苦于因他贪吃引来的络绎不绝的鼠患,也只是只言片语过场,骨子里都疼他。
温千树在他旁边坐下,摸出一包纸巾,取了一张递过去。
小和尚没接,她直接放到他的小胖手上,“到时大师看见又要罚你了。”
他拿着纸巾开始擦脸,越擦越花,活像只小花猫,温千树又拿了新的纸巾,动作极轻地帮他擦干净。
小和尚吸吸鼻子,有些委屈地嘟起嘴巴,“师父已经罚了。”
他声音越来越低,“因为前晚睡觉尿床,不小心牵连了师兄的僧袍师父c师父就罚我扫整个后院,恰好昨夜又下大雨”
温千树看着铺满落叶的院子,不禁有些可怜他,“你师兄没有来帮你吗?”
小和尚摇摇头,“师父不让。”
他又低头想把剩下的巧克力吃完。
温千树看一眼包装袋,上面堂而皇之地印着大大的“德芜”两个字,她问,“这巧克力是谁给的?”
小和尚歪着脑袋,想了想说,“是一个穿紫裙子的叔叔,他先是问我寺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又问千佛塔在哪里,我全都告诉他,他就给了我这个好吃的。”
穿紫色裙子的男人?
温千树轻皱眉心,千佛塔正是她修壁画的那座白塔,没有特殊情况,平时都不对外开放,那男人问这个做什么?
“你师父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随便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小和尚心虚地眨了眨眼,“没有。”
那就是有了。
温千树没说什么,小和尚觑她神色,捏着袖口稚声认错,“有。”
“我以后不会了,你不要告诉我师父。”不然这院子是得没玩没了地扫下去了。
“好。”
“不过,”她有个疑问,“你天黑前真的能把院子打扫干净?”
“当然!”小和尚重新拿起扫把,又恢复了那副小大人的模样,“出家人不打诳语。”
温千树笑了笑,“希望吃放参的时候能看到你,觉觉小师父。”
寺庙里的僧人都严格遵守过午不食的戒律,可小和尚正在长身体,因此额外得了和香客们一起吃晚饭的福利。
然而,直到日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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