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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实上,正如裴琇莹所想,这最多不过称之为一场闹剧,看着这么热闹,而是事实上别说是闵钰寒这个正主儿,便是一个像样的主事人都没有,所谓提亲没半点诚意,更像纯粹折辱裴氏,经此一役,虽说不至于让两族彻底的翻脸,却也差不了太多。
赶走了闵氏的人,看着一院子的红绸箱子,裴族长阴沉得可怕,既然不是为了一个“好”,那么,显然,闵氏不会那么傻准备厚礼,命人将箱子打开,果不其然,倒是有点东西,但其实跟空箱子差不多。
裴族长周身阴云密布,周围的人大气不敢喘,甚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就此消失了才好。
“闵氏?好,好得很!”裴族长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准备一份厚礼,把这些东西全部给闵氏送回去。”虽然看着情况,很可能是出自闵钰寒个人的手笔,但是,怒火冲天的裴族长,可不会轻易的放过闵氏,不给他们点教训,当真闵氏好欺负。“让所有裴闵氏送东西回去。”
说实话,身为一族之长,裴族长拿内宅的女子出气,多少都为人所不齿,嫁到了裴氏,那就裴氏的人,其中一位还比他长一辈,亦是儿女皆有,四世同堂,这般做法,另类意义上的将之“赶回”娘家,何尝不是对其的折辱,别说是本人,便是起子孙,也能怒火中烧。然而,这会儿周围的人却不敢说劝说什么。
倒是有那机灵的,察觉出不妥,赶忙回了后院去找族长夫人,别是没能“回敬”了闵氏,先让裴氏内部出了问题。
果不其然,那些裴闵氏,得知裴族长的话,脸都气绿了,尤其是最年长的那位,常年吃斋念佛,再慈悲不过的一个人,这会儿都动了真火,砸了东西,“他裴知世欺人太甚!”
其他的或许还会将苦水往肚子里咽,这位却不然,说破了天,也是裴族长不占理。
正要去找裴族长当面理论,却是族长夫人先一步匆匆的赶来,一个劲儿的说好话赔小心,好话说尽了,才将人给安抚了,即便是如此,还是被人给不客气的撵了出来。养尊处优多年,尤其是坐上了族长夫人的位置,还从来不曾如此的低声下气,要说一点怨气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可是这事儿她不得不忍耐,咽下那口气,这才去找裴族长。
在裴氏,尤其是在主宅,基本上是裴族长一言堂,他说的,媳妇儿孙都只能遵从。
几十年的夫妻,对他不可谓不了解,可是这事儿,他一个大男人欠考虑,自己不能不过问,不然,传出去,经营出的好名声就该毁于一旦了,于裴氏而言,无异于雪上加霜。也好在裴族长也不全是刚愎自用,听不进话。
“是为夫考虑不周,万幸夫人阻止了,回头我亲自去与婶母赔罪。”
族长夫人点点头,“如此,妾身就先回去了。”对于这个相敬如宾的夫君,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如此,那位辈分高的裴闵氏倒是逃过一劫,其他的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显而易见的,裴闵氏集体“回娘家”,在闵县引起的震动也不作为闵氏的族长,这火气自然也是不尤其是裴族长返回的“厚礼”,更是让人恨得咬牙启齿,可就是这东西,却也让闵氏族长有些投鼠忌器。
就算是世家,也少不了龌蹉事儿,当然,仅仅是内部倒是无所谓,可裴族长送过去的,乃是闵氏身在官场上的那些人的把柄,之详细,简直让人觉得是裴氏的人亲眼所见,世代姻亲,私底下却做出这种事,让人如何不怒。
相比较而言,闵钰寒倒是没多大反应,了解了裴族长的为人,这些东西,在他看来,当真是半点不奇怪。不过自己兄长借自己向裴氏发难,更隐晦的一点,就是预备从裴氏身上咬肉,早就有这样的想法,只是以前没好时机而已,闵钰寒倒是无所谓,“这些东西,不妨交给晋亲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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