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渊也没有急着出手对付的真正原因,因为乐成帝不值得信任,他还大权在握的时候,就要随时做好被他“坑一把”的准备,就算是将人给踩下去,也要有在不久后就成为无用功的准备。
不过,对付苏家就无所谓了。
隔日,就有京城的某低层官员,直接到大理寺状告户部侍郎苏名章,残害其子,灭绝人性。
大理寺卿的品级虽然比不上刑部尚书,但是,非皇上下命的案子,那基本上都是大案要案。
一旦闹到大理寺,那就非同小可了,更何况还有现在的大理寺卿,一旦涉及到案子,那就是个刚正不阿铁面无私的人,一般人,哪怕是位高权重的官员,也不想闹到大理寺的。
换成别人,或许还能缓一缓,然而,在第五太卿手里,那就立马受理了。
而这个时候,也不管你苏名章是不是比他的官职还高,传唤问话,那你就得乖乖的脱了官服前去,最多就是不用跪拜,若是传唤不去,那么不好意思,第五太卿能直接派人拿人,到时候只怕是面子上更加的不好看。
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下,苏名章的神情倒还算镇定,显得不疾不徐。但是,事情毕竟是他做下的,这么久了,突然间被翻出来,他也不敢肯定当初的所有尾巴都是扫干净的,所以,心里边到底还是虚的。
不管是苏贵妃还是睿亲王,在得知这事儿的时候都是又惊又怒。
尤其是苏贵妃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她几次三番的费尽心思,消耗大量的底牌,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现在,苏名章陷入困局,基本上就意味着苏家不再有能用得上的人手,这心里边,简直就是被捅了一刀又一刀,鲜血直流。
她只恨,她那个养子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好,一次又一次的轻松逃脱。
想想也是,白家独苗是当家主母偷人来的,别人不知道,偏生被他赶巧知道了,这一次下杀手,就算要不了骆氏那小贱人的命,也能是一场大麻烦,却偏生遇到皇上微服出巡,杀手悉数死绝,被认定是刺杀皇上,又折损了她不少人手,可不就只能用幸运来形容。
事实上,换成谁都会认为是李鸿渊幸运,而不会是未雨绸缪,毕竟,重生这种事,不是亲自遇到,有几个人能想到。
虽然如此,苏贵妃还是怀着强烈的不安,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握在手中,处处受阻,处处妨碍。
苏贵妃的身体其实每况愈下,头发在这半年多里,已经白了大半,而且掉得很厉害,很多发髻都已经梳不起来了,之所以看不出来,是每日都在染,每次的发髻都用了大量的填充。
“来人,去请睿亲王。”苏贵妃端着茶杯想喝一口,手却抖得厉害,茶杯盖子在杯子上哐哐哐的响,急忙将杯子放下,双手紧握,藏入袖中,不想让人瞧见。她不承认自己老得这么厉害。
然而,她的情况,能瞒过别人,岂能瞒住身边的人,伺候她的宫人都非常的心疼,但是,现在玉粹宫恩宠不再,贵妃娘娘的脾气也越来越差,他们什么都不敢说,毕竟人微言轻,一个不当,将命搭进去都可能。
睿亲王来得很开,毕竟现在的情况,他也手足无措,坐立难安。
“见过……”
“行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大理寺现在只是传唤名章,还不会羁押他,等他回去之后,去告诉他,实在不行,把罪名认下,但是,不能坐实了他主动杀人的事情,是别人设计陷害他。”
“但是,母妃,就算是这样,他的官位只怕依旧保不住,相关的人在当初已经处理干净了,应该不会……”
“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当初我们就怀疑,一切并非是只是那个女人报复的结果,现在事情被翻出来,显然这一点已经坐实了,既然是有人有心算计,那么证据肯定还有,不可能被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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