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灼灼视线下,靖婉下意识的想要甩开他的手,结果呢,自然是不提也罢。
什么叫“比起两人一直待在这密闭的空间,还是出去更好一点”,明明是待在马车里里更好,在那里,某人似乎也就亲亲抱抱,没做更出格的事儿,可是现在,分明是要吃干抹净的节奏。靖婉这时候真的是有点慌,很想立马就转身逃跑。
手始终被他握住,即便不是很用力,也不是靖婉能摆脱的。最终低下头,抿着唇保持了沉默,没有作出拼命挣扎的疯狂举动。
这里是活阎王的地盘,他真想对自己做点什么,那么,就算自己能摆脱他,也绝对出不了这个院子;而且,挣扎的后果必然是一身狼狈,他放任自己出去,然后呢,等着自己的必然人遭人围观,不仅是她名声扫地,骆家也将颜面无存;像他这种人,大概是不会允许任何人忤逆他,当真惹恼了她,自己自怕会遭受更不堪的对待。
靖婉虽然心慌,但是并不失措,非常理智的权衡利弊,然后,渐渐的沉心静气。
心静之后,甚至还有闲心想别的,早该想到,随后可能发生的事情,也当是“盛宠”的一部分,在这些位高权重的男人眼里,其他手段的“宠”那都是附加,真正的“宠”就该是在床上,被他们“宠”,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在这一刻,靖婉曾对李鸿渊仅有的那点好感碎成渣渣了。
在最初那一下没有甩开他,就不再有别的动作,身体的微颤也转瞬消失,经由这些反应,大概能猜到她的心路历程。李鸿渊眼中的火苗熄了熄,明知道自己可能将面临的处境,却还是如此的冷静理智,这是一个正常的闺阁姑娘该有的反应吗?若是不愿,不顾后果的想要逃离,若是愿意,应当是羞涩与紧张并存——李鸿渊为自己曾经的猜测再添上一份有力的证据。
李鸿渊从来就不是好人,即便上心尖上的人,算计下套的时候也毫不手软,他承认他想要靖婉想得发疯,想要亲近她,想要将她时时刻刻的绑在身边,所以,明知道她心中抗拒,明知道自己在她心里的形象只怕越发不堪,他还是不会如她所愿放她离开,其他的事儿都可以商量,都可以满足她,唯独这事儿,是绝对没有商量的余地的。
李鸿渊知道靖婉想法,可是他不会给出任何承诺,他臭名昭著,甜言蜜语说得越多,越会被认为是口花花,起到的只会是反作用,所以,对靖婉,至少在她为自己倾心之前,很多话都不能说,只能用行动来告诉她,用时间来告诉她。
李鸿渊拉着靖婉的手,在一张矮桌旁坐下来,顺手带着靖婉坐在自己怀里。
如果没看错,这应该是用于跪坐的席垫吧,这么毫无形象毫无规矩的一屁股坐“地上”,晋亲王,你的礼仪教养呢?
靖婉这才注意到,桌上放着不少的时令水果
切成拇指尖一般大小均匀的红彤彤西瓜,还仔细的被挑出了籽儿;表皮红艳看起来像才摘下来的荔枝;大颗大颗的看起来就很诱人的樱桃;还有同样削好切好的黄澄澄的菠萝;水分饱满色泽乌黑的杨梅;晶莹剔透的水晶葡萄
多数的产地都不在京城,而且不管是保鲜还是运输都即为不方便,可是这些东西看起来都新鲜,没有破损,更闻不到久置发酵的味道。
两个丫鬟端来了水盆等物,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将水盆端至适合的高度。
李鸿渊亲自取下靖婉手腕上的东西,搁在一旁的托盘上,再牵着靖婉的手浸入水中,恰到好处的水温,撩起水,将一大一小的两双手洗了洗,取了布巾将手上的水擦干净。直到丫鬟又没有发出半点声响的离开,靖婉都没主动动一根手指头。
丫鬟如此的淡然,眼皮子都没动一下,可见是习以为常了的。
实际,丫鬟们震惊万分,只是活阎王淫威太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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