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江牧野不怒反笑。
“呵呵。”因为适才南宫天澜的攻击,他的嘴角已经溢出了鲜血变异的药性在逐渐的消退,他的体型已经恢复到了原来的大小,只是皮肤还有些像鱼鳞一般的纹路。
这个笑容,带着鲜血,加上他此刻皮肤的异状,显得诡异极了。该怎么说呢,就是不像人类的笑容。似乎入了魔,变成了厉鬼,明明在笑,却显得那么阴森恐怖,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就连君浩然这种活了大半辈子的老油条,都被这个笑容吓到了,感觉脊背发寒。
“南宫天澜,快,命令你的手下,杀了这个怪物,杀了他。”没错,他形容的没错,此刻的近江牧野,的的确确就像一个怪物,尽管,之前犹如兽类一般的形体没有了。
“怪物?呵呵…师父…本皇最最敬重的师父,你知道是谁把本皇变成这个样子的吗?你还记不记得,本皇小时候的样子?”
“哼,你个逆徒,事到如今还好意思跟我说以前,如果今日你将帝弑天等人杀了,或许为师还能念在我们多年师徒的情分上绕你一命。可惜,你竟然临阵倒戈,帮助为师的敌人,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实话告诉你吧,你吃的那个药是还有完全研制成功的半成品,如果没有为师的解药,你很快就会精力枯竭而死。识相的,你就帮为师杀了那个老太婆,或许为师心情一好,还能保你一命。”
如果此刻近江牧野还能相信君浩然说的话,那他也就白活了这么多年了。一个能随时随地让自己去死的人,一个从一开始就把自己当成棋子的人,一个打从心眼儿里就仇恨自己的人,怎么可能会放过自己。
君浩然,他仇恨所有君家的人,而自己,刚好就是他最憎恨的他弟弟的唯一一个儿子。
斩草不根,春风吹又生。这句话可是师父从小就告诫自己的,所以他才会养成做事狠绝的个性,不会为自己的以后留下任何隐患。
他亲自教的道理,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就算这么多年他不曾看透师父的真实面目,可是也摸透了他的做事风格。
“君浩然,你怎么可以这样害他,他可是你的亲侄儿啊。”君家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竟然出了这么一个噩魔,就连君家这最后一点香火也要扼杀掉。
想到这些,太后的心痛的已经快要死了。其实就是军浩然不说,光是看近江牧野的情况就知道,他的命怕是不长久了。
为什么,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她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儿子,却马上又要永远的失去了,为什么…
“不要跟我提君家,不要试图用你的谎言来蒙骗我,君家人都该死,他们都该死,这是他们欠我的。”
“君浩然,你别忘了,你自己也姓君,你也是君家人,你这么做,就不怕死了以后下到地狱无法面对下面的列祖列宗吗!”
“南宫天澜,你还在磨蹭什么,给老夫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快点杀了他们!”表面上一幅满不在乎的模样,可是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是畏惧的。不管他再怎么狡辩,再怎么逃避,他都逃脱不了血脉亲缘。
可是事已至此,他早已经没了退路。
都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可是已经沾染了那么的鲜血,已经将自己彻底变成了恶魔,想要回头,不可能了。
南宫天澜还没有动,近江牧野就径直朝着君浩然的位置攻击,他跟了君浩然这么多年,他的攻击手法以及弱点,他早就一清二楚。所以快速的准确的,拿住了君浩然的命脉。
“你想做什么,你不要忘了,你的解药只有我才有。我要是死了,不只是你,整个天和大陆,都得为我陪葬。”君浩然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跟有底气。看得出来,他背后之人的厉害。
如果是以前,近江牧野绝对不会被君浩然威胁,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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