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微微含泪。
本来只做一个透明人的太皓真人轻咳了一声:“师兄。”
而在场的清宁c清静等“清”字辈弟子纷纷跪下齐声道:“师叔(师伯)三思。”
流月居士柔柔道:“太律真人息怒,这些孩子也是好心,莫要怪罪他们了。”
马无季简直要疯了,上前一步深深拜下道:“太微掌门c太律真人c太皓真人,此事尚未查明,无论是沈贤侄还是邵贤侄或是其他人都不应受罚,若要罚,还不如罚我管束弟子不利吧。”
“贵派之事我存微不便多言,同样,我存微山如何处罚弟子也不用旁人置喙!”太律真人实在是有几分恼了丹鼎派。
碍于两家颜面,他怕是更难听的话都说得出来。
马无季有气也得强忍,说起来他丹鼎派怕也是被人设下了陷阱,但此时此刻,无论太律真人说什么,他也只能受着。
沈元希有些艰难地吸了口气,此前突然被带入此地,突然被冠以莫须有的罪名,他都还算平静。
就算自己提出愿领透骨魂钉之罚时,也是七分愤懑c三分冷静。
邵珩察觉到此事背后的异样,他这个局中之人更是看出了几分。
领罚,为的就是快刀斩乱麻,打乱对方布局,让所有危险都仅仅止于自己,而不会牵连到师尊及掌门。
然而,邵珩的举动,却令他第一次感觉手足有些发软。
说起来,自认识邵珩以来,多是自己这个师兄给予他帮助。
两人虽然相处时间不多,但一直深觉脾气相投,如今看来,果然不是手足却胜似手足。
太微真人看着下方的几名弟子,温和睿智的目光如春风般扫过每一个人的身上:“虽无其他证据证明是元希所为,却也无证明不是他所为。既然已决定以透骨魂钉来证明自己清白,那便不会更改。旁人待受存微山也有次先例。邵珩,我知你如何入门,你与元希交好我也明白,我只再问一次,你方才所言是为让我收回成命,还是真心替受?”
“弟子不敢违背掌门所命,是真心愿替师兄受罚。”
阅人无数的太微真人微微点头:“好,你便替他受三十二枚透骨魂钉吧。”
太皓真人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清宁叹息着闭上了眼睛,清静目光从一开始的略微激动到平静,嘴唇微动便要说些什么。
清文观察到清静神色,便知他想什么。
他这个师兄与沈元希情同父子,此时此刻还会说什么?
自然是以他师尊的名义替弟子再担一部分。
清文面色焦急,嘴唇微动,大着胆子急急传音了几句。
清静闻言身体停住,眉宇间闪过几分不认同之色,只极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就打算上前禀报掌门师尊自己的打算。
就在这时,潘晓云仿佛如梦中惊醒一般,尖叫着:“不行!不能罚他!”
她扑到殿前,脸色苍白地说:“不要罚他,不用罚他。昨夜他后来都与我在一处,他不会有机会去什么藏书楼不不,甚至都不是他,是我认错人了求求你们,不要罚沈不要罚沈师兄!”
声声哀求如杜鹃泣血,响彻在存真殿内。
字字句句皆发自肺腑,令邵珩心中叹了口气:潘晓云是当真对沈师兄情根深种,只可惜却是一段孽缘。
沈元希看着身前那个哀求的女子,目光复杂,微带怜悯。
潘月华见存微山如此决断,知晓自己之前想借存微山联姻之事巩固地位的谋算落了空,而与欧阳家结亲之事也化为乌有,心中不满之极。
又见自己侄女如此不争气的样子,神情更为刻薄,不顾当众上前一把扯起潘晓云直接呵斥道:“瞧你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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