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都是那叶萱萱闹出来的,也不知此事是否有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的怂恿。
欧阳楠迅速退了出去,存真殿内静悄悄一片,沈元希跪在青石板上,依旧一动不动。
邵珩心中盘算着此事背后受益之人,东方俊及陈修平皆不在场,但周子安既然提到他们,想来与他们也脱不了干系。
据说桃源峰的道童似乎是陈家之人,但除此之外,目前的证人只杨辉及藏书楼的吴落师叔。
吴落虽是内门,但并非亲传弟子,而是由外门一步步爬到如今的执事地位。
掌门曾言,若郑英未死,日后也打算安排他看守藏书楼一职,而吴落便是比郑英早好几年入的内门。
此人一向独来独往,并无偏颇,所以称不上被人收买。
如果吴落与幕后之人有瓜葛,对方只怕也不需要费尽心思找了个杨辉来作为目击证人,直接让吴落开口指认沈元希即可。
思来想去,邵珩还是认为南宫昭嫌疑最大。
但是,一切都没有证据。
邵珩心中怀疑,却也不能说是南宫昭在背后所为。
不然,洗脱了沈元希的嫌疑,却扯进另一名掌门一脉弟子,还是如今“永”字辈中的大师兄,此事对存微山的负面影响只会更大。
邵珩正思量之间,欧阳楠极快速地带着一女子回来了。
潘晓云面有羞色,眼含泪珠,低头走在欧阳楠身后。
刚走到殿中央,就见前方跪着一人,顿时身躯一颤,竟飞快越过欧阳楠不顾礼仪道:“沈郎,你为何”
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看着周围一圈的人,存微山的掌门和戒律首座,别派的元婴真人,自家的脸色铁青的师叔和面色难看的姑姑。
潘晓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地说:“诸位前辈,此事定有误会,不关沈沈师兄的事。”
邵珩眉毛微动,心想:“此女倒有些奇怪?”
潘月华忍无可忍的样子:“晓云,你这是什么样子?还不给我过来!”
“不!”潘晓云跪在沈元希不远处,连连“咚咚咚”地叩头,声音沉闷清晰,响彻在大殿之中,不一会她额头上就肿起了一片。
太律真人眼中闪过怒意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与元希无关,你昨夜不是还说那帕子本是你所有,是你赠与他的么?”潘晓云似被骇住了,半响才道:“那那也有可能是沈郎他不小心遗失了,反正沈郎不可能闯入贵派藏书楼的。他本就是贵派内门弟子,为何又要偷盗其中典籍?”
流月居士叹了一叹,清清淡淡地说:“存微山藏书楼前三层他自然是有权利进入,但第四层你这解释,此前已有人替他辩驳过了。”
潘晓云面上一急,就想继续说什么,哪知流月居士继续道:“不过我却有一点不太明白。潘姑娘应是与贵派一起来的存微山,总共也不过半月不到的时间,敢问潘姑娘,你是否此前就认识你旁边的这位存微山弟子?”
邵珩眼睛一亮,上前一步答道:“我与沈师兄一起接待的丹鼎派贵客,沈师兄此前并不认识这位姑娘。”
马无季也冷冷哼了一哼:“潘师侄自十岁入门,从未出过丹鼎派。”
流月居士目含悲悯,又叹息了一声:“那么,潘姑娘,短短不足半月,你又是如何与他两心相许,到了互赠信物的地步呢?要知道我想沈师侄在存微山中,并不是没有旁人青睐。”
听出流月居士话中意思的潘晓云脸色一白,不知是羞是怒,旋即又涨红着脸道:“不我与沈郎确实”
她生性羞怯,在众目睽睽之下实在说不出心中之话,只一双泪眼婆娑看着沈元希,似是期待他能替自己解释一二。
沈元希面有不快,先向诸位师长叩了一礼,而后认真看着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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