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铁也真是狠心,竟然杀死自己的母亲和妻子。”说话之人是专门看守死尸的老者,姓黄名簿。
“百姓喊冤是怎么回事?”
阎诺一边上前查看起这两具尸体的死因,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两具尸体脖子上都有一个相同刀痕,而王铁妻子衣裳不仅异常凌乱,身上却被刺数十刀,像是凶手杀红了眼,拼命乱刺而为。两名死者的致命伤,都是脖子上那一刀。
“两天前六圩村的一个村民,把他给绑来报案说村里发生命案,死了一对婆媳,犯人便是这王铁,杀了自己妻子与母亲。但他平时为人老实正直,其他村民都不相信他会杀人,故而在行刑当天,齐齐下跪,高喊冤枉。行刑也就耽搁了。”
陆捕头侃侃而来,把自己知道的如数道出。
“仅仅是因为众村民下跪高喊冤枉,你们就暂且收监?”阎诺盯着身后的陆捕头,直接开口问出心中疑点。
“额呵呵,其实哎,真是瞒不过阎姑娘你。这王铁怎么都不开口,不招也不认。于是,刘县令就下令把他处斩。没想到村民们会如此,所以就”陆捕头吞吞吐吐的说着,脸上也有些许的惭愧。
阎诺嗤笑,这刘知县还真是草芥人命,没招也敢处斩?吃雄心了吧。
“还真是奇了怪了,这王铁杀了人,不避不跑,就待在现场让人把他抓去送官?”
阎诺轻笑的说道,这人要么就是蠢,要么就是成心求死,至于还有一种可能等明天去现场一勘察便知。
陆捕头自知惭愧,奈何官场就是如此,表面风平浪静,实则却暗潮汹涌,一不小心,就要翻船。尤其是在糊涂官手下办事,一定要比他们更聪明,更狡猾,方能无恙。叹了口气,陆捕头才缓缓出声:
“阎姑娘,您要去看看犯人吗?我带你去。”
阎诺想了想,轻轻点了点头,便跟在陆捕头身后。
这牢房味道古怪,整个空间十分昏暗,只有两边的几盏油灯闪着微弱的光。
王铁正是被关在最后的那间牢房内,古铜肤色,现如今是面容憔悴,发丝散乱,眼神迷离,呆呆的靠在墙角,一言不发。
“好了,走吧。明天再去现场。”
阎诺说完,率先一步离开了牢房,留下一脸茫然的陆捕头。
这,说是看看,还真的就是看一眼就走?这不合乎情理吧!不是该审审犯人什么的吗?
“阎阎姑娘”陆捕头张了张嘴,还是将心中的疑问咽下了肚。
回到刘知县专门安排的客房,阎诺便开始细细的回顾案件
这一夜,似是平静,而在同什县的一家丝绸店,有人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于是干脆起身坐于床前,冥思苦想,直到钟鸣漏尽之时,依旧是如坐针毡,遂穿上衣服,唤醒伙计,并低语嘱咐了几句,那伙计领命后,也是迅速收拾妥当,匆匆出门,而消失的方向,正是六圩村——
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当阎诺睁开双眸时,一缕阳光俏皮的照在了她的脸上,“啊你终于醒了啊?”
南擎煜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伸了伸懒腰,说的懒散。
“谁让你上我床的?”阎诺挑挑眉,起身,瞥了眼抱着被子,一脸无辜样的南擎煜说道。
这小子,大半夜就潜入到自己房间,也不知道要干嘛,最初是好奇,后来见他就蹲在自己床前,也就没去理会,只是没想到睡一觉醒来,这家伙还爬上床了!
“人家怕你晚上睡不着,所以来看看。”南擎煜眨了眨明亮的眸子,抱紧被子的手又拢了拢,像个被大灰狼占了便宜的小白兔。
“你认床就认床,真是会找理由啊你。”
阎诺现在只感觉苍白无力的紧,对于南擎煜,就像是用尽全力一拳打在棉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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