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热?
时汕不知道慕郗城这些话都是因为什么引起来,和他搭腔也不知道说什么。
直到他睨着她说,“穿这么多?”
其实,他只是对那条系在她手腕上的丝巾耿耿于怀。
管她喝水,管他背书,这个男人现在又要管她穿衣服了?
时汕扯了下唇角,失了耐心,也不再回话。
慕郗城盯着她的手腕上的丝巾,眼眸暗了暗。
拿了一罐jan带来的冰咖啡,是易拉罐包装,慕郗城动手将拉环拉开。
“喝吗?”
尝了一口后,他有意放到她手边,和喂橘子不同,这次不是诚心让她喝得。
时汕回:“不——”
‘喝’字还没有出口,就在一个换车道的转弯中,灌装冰咖啡洒了出来,直接倒在了时汕的手腕上,香浓的冷咖啡从手腕淌下去。
同时遭殃的,还有那条系在手腕上的丝巾。
“真是抱歉。”
漫不经心的语气,时汕听不出他的歉意。
慕郗城见此,浅笑着用纸巾帮她擦拭袖子,瞥到时汕不得已拧眉解下了手腕上的丝巾,他的笑容好像显得有点过分恣意了。
先送时汕到f大去,就要抵达目的地,慕郗城给她松松垮垮地挽起了一只袖子,遮掩了上面的咖啡污渍,算是变相形式的道歉。
一点都不担心时汕的成绩,他叮嘱她的只有,下午几点出来在校门口,等简来接她。
除了车上冷咖啡的闹剧,难得两个人今天一天平平和和的没闹什么矛盾。
“去吧。”
打开车门,慕郗城看时汕下车,浅笑着冲她挥了挥手。
在时汕下车后须臾,继续下车的还有jan,不过jan走向的是f大的校领导大楼。
等jan走远了,慕郗城靠在座椅上,在章远驱车去市中心的途中,他一路无话。
直到目的地抵达,章远叫了他一声,“慕董事,医院到了。”
慕郗城还是没有下车,就这么在车里打火,点了一支烟。
抽烟抽了半晌不见动静。
章远疑惑,“董事长?您——”
“怎么办章远?我现在有点紧张。”
紧张?
章远被慕郗城的出口的这两个字给吓住了。
慕企先年在慕郗城父辈手里的时候其实相当的暗黑,全部盈利完全是从‘黑’里来,直到后来一直到慕郗城手里,才完全走上正轨。
慕企,一个习惯了在暗黑环境里的企业,要走干净的道路,势必会引起潜藏势力和曾经老慕家帮派里的斗争。
数年前,为了慕企走正路,被暗黑势力买凶捅过数刀的慕郗城都没说紧张害怕。
现在,他说他紧张。
章远怎么可能不害怕。
慕郗城坐上这么高的位置不是白白来得,并非养尊处优,这个男人受过太多罪。
那些提心吊胆的过去,说出来怕是都没人真的相信。
经历了那么多,章远以为不再会有什么让他有大的情绪起伏。
可,现在章远感觉得到他的不安,所以诧异。
恍了神,直到慕郗城下车,章远都沉浸在满车的焦躁里。是慕郗城留下的压抑氛围。
降下车窗,他急切想要透透气。
29岁,慕郗城早已经习惯了不喜形于色,尽管焦躁他脸上的表情算是沉静。
江川在私人办公室等了他很久,直到见他进来,他说,“慕先生,请坐。”
出于礼貌,江川起身想要到饮水机前给慕郗城倒一杯水。却被人阻止了。
“不必麻烦了,说你想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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