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汕腿受了伤,这次是真的有点严重。
国内的时候,慕西瑞的车撞了她,那时候的伤口就快愈合,现在到德国摔得这一下,确实是摔的狠了。
不至于骨折,但新伤附着着旧伤,一次次伤口撕裂,再愈合就没那么容易。
时汕学医,懂得这些道理,慕郗城要她坐在白色的桌面上,她便坐着也没动。
怕伤口再撕裂,今晚就真的要折腾。
将牀上染了一朵朵‘血花’的牀单扯下来,丢在一边,慕郗城知道阿汕爱干净,给她换了新的,一会儿好方便她入睡。
换好了牀单,简单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卧室,慕郗城睨了一眼坐在室内桌上的时汕,问,“汕汕,困了?”
这么一折腾,时汕早已经没有了困意,只是这么坐着摇了摇头,神色浅淡,她很难言说自己心里的感触。
慕郗城走过来,单手撑在桌面上,说,“下楼,先喝杯牛奶在睡?”
微微透着商量的语气,让时汕出神了很久。
这个男人向来强势,不顾人意愿,能这么和她说话,已经足够有耐心。
看了看她腿上的伤,慕郗城问,“走得了吗?”
倒是一点都不因为,未婚妻不说话觉得生气,慕郗城以前和陈渔相处,两人也多是他在叮嘱。
一把搂住她的腰,就要抱她,却被时汕按住了手臂,将手边的毛巾递给他,终究不是冷血无情的人。
看着他,她说,“去洗个热水澡吧,别着凉。”
慕郗城听着时汕的话,起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眉眼间有笑意。
搂着她腰的手,依旧没有放开反而搂得更紧了,微凉的唇贴着她的耳际说道,“阿汕要是腿没有受伤,我们就一起洗。”
因为他戏谑的话红了脸,时汕别开脸靠在他的肩膀上。
揉了揉时汕已经被擦得半干的长发,慕郗城才拿了换洗的衣服去洗澡。
看着修挺的背影逐渐走远,时汕松了一口气。
轻微动了动,想要从桌上下去,才发现腿上的伤钻心的疼。
罢了,就这么坐着等他罢。
慕郗城为了不让时汕等太久,简单冲了澡就出来了,浅灰色的居家服,扣子没系,露出宽广的胸膛,一边擦头一边出来,时汕见此,急忙别过了脸。
慕郗城因为她的这个反应,轻笑了一下。
走过来,一把搂住她的腰,不容她拒绝地靠在他身上。
那孩子柔软的身体,和男人身体的骤然碰触。
即便隔着时汕身上的睡衣,可,还是太近了。
尤其是,他不允许她穿文胸,这么一靠,丰腴的饱满在他胸膛上,完全被挤压地变了形。
时汕因为他们的贴合,有些不适的难耐。
她甚至没有抬头,只垂着眼睫说了句,“把扣子系上。”
“阿汕,不帮我系?”
又是调侃的语气,都说是说笑,慕郗城也不为难她,只自己系好了搂抱着她下楼。
时汕被他这么抱着,被他身上灼热的温度,烫的有些难以接受,感觉到腿上传来的痛感,到最后也就将就着,罕见没说拒绝的话。
虽然是刚买的别墅,室内的布置算是齐全的。
是新居所没错,厨房里的一切都是新的。
时汕一定不知道,在十几个小时之前,这里其实是空荡荡的。
完全是因为得知慕郗城买了就要入住,简助理的办事效率一向都很高,于是就有了现在的居所。
抱时汕坐在料理台上,慕郗城将从24小时便利店买回的购物袋子放在厨房里,打开水龙头先将手洗干净了,再从袋子里找了一包薯片,递给时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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