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号,凌晨5点。
新区景山医院已经过了夜间的忙碌,白天的病患不到6点,不算太多。
嘉渔住的病房是为了方便打点滴,很普通的一间病房,待不了多久,慕郗城没有让章远动用手段换特殊病房。
既然是普通病房,这间没有卫生间,用得是长廊里的公共间。
一时间,嘉渔有些犯难。
她还在打吊瓶,葡萄糖兑了退烧和消炎药,晶莹剔透的药液,还有大半瓶,没有输完。
一瓶药液,大致是500多毫升,嘉渔目前为止输了2大瓶半,外加清晨,想要到卫生间去,完全是人的正常生理需求。
所以,叫护士,是女孩儿本能的反应。
可,慕郗城说,“他带她去。”
而且,似乎是符合他性格的言出必行,说走就走,她都来不及反应,就被人抱下了牀。
急性胃肠炎是真的折磨人,被病魔整整摧残了一夜,嘉渔是下地身子都有些虚软。
慕郗城起初手臂撑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帮她高举着吊瓶,完全不给她思考的间歇。
见她站着不动,他冷然地催促,“不是要去卫生间吗?走。”
“”
亲昵地搭着肩膀,嘉渔不觉得有什么异样,可后来,走着走着,她是真的病着,身子有些不争气,完全靠在了他怀里,见此,慕郗城直接将搂在她肩膀上的手臂,转移了地方。
是腰!
女孩儿的腰无疑是敏感的,尤其是未经人事的女孩子,被男性如此搂着腰,总有种异样的感觉。
他扣在她的腰际,觉察到她身子敏感地轻颤,但没有松开,反而搂得更紧。
嘉渔和慕郗城自小亲昵是一定的,手牵手,他抱她,勾肩搭背搂抱,离别拥抱,都有。可,那些都很日常,这么有意地被人单手搂着腰,不太一样了,主要是太暧昧。
恋人才这么抱?
他和她——
嘉渔心里想着,就有点不自觉得脸红,但,这才只是个开始。
慕郗城要带嘉渔去卫生间。
她答应了。
她的答应限度控制在:慕郗城将她送至医院的女卫生间门口,在此等候她。
可,完全不是这样的。
他竟然就那么冠冕堂皇地,陪着她,大有要进女卫生间的意思。
嘉渔讶然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所以她有意提醒,“郗城哥,这是女卫生间。”
“嗯。”
“你要进去?”
素来冷傲清隽的人睨她一眼,平静道,“我进去,你有意见?”
有意见?
当然有。
可,这话还没说出口,他已经陪她进去了,她再说,不过是无用功。
凌晨5点,景山医院的公共卫生间刚被清洁阿姨清理过,女卫生间很空旷,空无一人。
卫生间设计的隔间,空间略显窄小。
慕郗城帮嘉渔高举着吊瓶,伸手帮她打开卫生隔间的门,让她进去。
嘉渔近似温吞地,被他揽着腰,进去了。
慕郗城抬手,将吊瓶挂在医院人性化设计的隔间挂钩上,嘉渔站着,她在等。
等他出去。
但是,将吊瓶挂在一旁的人,似乎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身形修长英挺的人,漫不经心地问了句,“不是要上卫生间吗?怎么站着不动?”
嘉渔:“”
沉吟了半晌,嘉渔仰头看着他说道,“郗城哥,你可以出去吗?”
“你能应付的过来?”
他似乎对现在的状况不以为意,托着她的左手臂,只为了不让她跑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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