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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被子里,嘉渔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即便只有18岁,她比同龄人成熟的多,也心思沉郁的多。情绪恢复的特别快。
翻身坐起来,她睨着慕郗城,冷然地说道,“既然你有女朋友,刚才的事情应该去找她做,而不是找我。我自小叫你一声哥,整整13年,你应了13年,那我就是你承认的妹妹,刚才的事情你不清醒,我不计较了。”
她说得那么淡然,语速那么平稳,对于听者慕郗城来说,完全像是一把利刃,直接干脆地刺过来,简直要剖开他的心脏。
她竟然说得这么狠,这么绝情。
慕郗城不怕她因为刚才的事情生气,甚至怨恨,他最怕,她没反应。
他不得已带回来薄静秋,她没有反应,今晚荒谬的事情过后,她还是没有反应。
甚至,还拿出13年的感情,说:他和她,是一辈子的兄妹情。
慕郗城,是真的怕她对他没有意愿,现在看来,倒像是真的。
这个孩子生得这么美,这么小,出口的话,却没有沾染一丝稚气。
甚至,面对感情,她比他冷静更镇定。
说完这番话以后,嘉渔翻身下牀,对枕靠在她牀上的慕郗城说,“哥,你胃疼,吃了药再睡,我去帮你拿药回来。”
慕郗城看着那孩子赤脚下地,去帮他找胃药,一时间心里滋味难言。
他听到了,她叫他‘哥’,刻意的隔阂他们之间的身份。
这明明一直是他按着陈教授的想法,想要和她维持的这种关系,可是真的当嘉渔这么对待他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受不了。
嘉渔沉着脸,到浴室去,看到晶蓝色的浴室地板上,那瓶胃药滚落在一旁,白色的药片洒落了一地,没有撒完,一瓶药,洒了半瓶而已,还可以用。
将那瓶药从地上捡起来,站起身的瞬间,嘉渔透过浴室的镜子,看清楚自己现在的模样。
因为慕郗城的亲吻,已经红肿的嘴唇,圆领的开司米毛衣下,遮掩不住的嫣红的吻痕,那么深,将药瓶放在盥洗池台上,她伸手,向下轻扯了一下毛衣领,那落在她雪白丰腴上的吻痕,太肆虐。
嘉渔闭眼,不想在继续看下去,将浴室门关上,几乎是止不住自己的思绪,在这样的环境里,脑海里全是刚才发生的一切。
他向下扯着她的匈衣,那样的吻她一点都不喜欢的饱满,那么深深的吻着,吮吸着,一次又一次地亲着她最羞涩的地方。
嘉渔没有办法再继续想下去,靠在浴室的门上,她再一次濡湿了眼睫,怔怔的出神,有晶莹的泪珠,自浓密纤长的睫毛上下落下来。
砸在她的脸颊上,那么冷,那么凉。
对他来说,她到底算什么?能让他这么轻薄。
她喜欢他,却不卑微,陈家长女的冷傲,矜贵,她都有。
整理好自己凌乱的长发,她出了浴室,脸上已经看不出大的情绪,从桌面上取了被子,倒了一杯温水,掌心里有药片,一步一步走向慕郗城。
她坐在牀侧,说,“吃药吧。这一片是胃药,这一片是专门用于醒酒的,等你吃了,就不至于这么不清醒了。”
慕郗城起身,坐在她的身边,他凝视着她,嘉渔在看药用说明书,慕郗城在看她,那么无奈的眼神,满是悲怆的情绪,稍纵即逝,不再显现。
唯一一次的真情流露,倒是在她面前成了不清醒。
罢了,她当他不清醒,那就是不清醒吧。
浅笑着接过嘉渔递给他的药片,对她,他从来不会说拒绝的话。
吃药,吃药。
嘉渔是对的,他是该吃药了,这么病态的爱着她,却不能表露分毫,再不吃药,岂不是会病入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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