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近似不欢而散。
等吴岚来收拾餐桌,慕郗城对她道,“收好东西,我们下午出发到杭州去一趟。”
刚来了苏州,又要到杭州。
她不明白,他内心的盘算。
不过,向来他都是这样,说风就是雨,从不说谎话,更不骗人。
慕郗城说去杭州,就是真的要去杭州的。
时汕听着,没有点头答应,也没有拒绝,不过是,就现在的情形看来,她的话,并没有实际的作用。
向来的时汕,在慕郗城的身边学会一个词语,沉默。
很多时候,她真的不需要表态,只要由他决定好,她照做就可以了。
当然,姜时汕也有她自己的底线,如若底线被戳破,她再也不甘愿妥协,必然很麻烦。
他和她,都无比清楚,他们的婚姻关系不牢靠,近似浮木,看似风平浪静般漂浮在湖面,总有狂风暴雨时,就会将这浮木彻底打翻,被压制海底。
上楼后,吴岚要帮时汕整理衣服,被她婉拒了,“我自己来就好,不用您费心。”
自己的东西自己整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这是她概念里的东西,慕郗城看着这样的时汕,觉得不是不好,而是,她太难靠近。
她为人处世的准则特别深入,更不会为任何人打破这些常例常规。
时汕要整理衣物,就不得不到对面的那间郁蓝色布置的房间里,原本有些抵触的情绪,这次,真的再进来,那份压迫感还在,却已经不至于让她觉得头痛。
将昨天被吴岚收进来的衣服,简单挑了两件,正要出去,却被桌面上已经成形的建筑积木模型吸引,做这样的一个成品模型,单单靠搭建的话,至少要花费上一个星期的时间不止。
这种建筑形积木,时汕以为只会工程师拟定设想的时候会用到,在慕家的时候曾经见过,只当是摆设。
现在在苏州,又看到。
慕郗城还喜欢做这些?
时汕摇摇头,正谷欠从这个房间出去,却在外出的瞬间,不小心碰触到积木的一角。
犹如多米诺骨牌的极致连锁反应,搭建的建筑积木,犹如万丈高楼轰然倒塌,摊在桌面上。
这样的动静,自然吸引了在走廊的慕郗城,推门而入就叫她,“汕汕?”
时汕猝不及防地被人自背后抱住,有些讶然。
“怎么了?”他问。
时汕指着桌面上的建筑积木,说道,“我碰倒积木了。”
这些益智积木,不是普通的轻质材料,是建筑工程师常用的原木制的,有一定的重量。
嘉渔以前最爱,这些东西。
房间里的这种摆设,时常会换,完全不按照说明书,只按照自己的意思。
原本是件小女孩儿喜欢的趣事,现在由于它的不稳定性,擦伤了时汕的手臂。
只是擦伤根本不要紧,慕郗城偏偏要带她去擦药。
时汕看着有些混乱的桌面,说了句,“那些积木怎么办?”
“管什么积木,先去上药。”
最终,拗不过他,跟他去了。
客厅里。
手臂轻微擦伤,只涂了一层药水,慕郗城抬眼看她的手臂,夏天,这样的系带裙子,肩膀露出来,却再没有他熟稔的红色朱砂。
涂了层药水,他伸手有些抑制不住地去触碰她的肩膀。
让时汕下意识地向后一躲,似乎这边有烫伤不好的回忆,曾经那遍布这边的丑陋疤痕,即便现如今消退,她在她内心存在着深深的印痕。
她向后躲的一个动作,让他眼眸瞬间暗沉。
远远比她后退的速度快,他直接伸手扣住了她的肩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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